可如今,她分明并不安好。
先时萧卿君不省人事之时无俦面上不同寻常的神色,众人皆看在眼里,焚琴一贯在意无俦言行举止,自然看到更多更深。虽则事后无俦向大家言明,萧卿君是关系到他回归西京夺权的关键所在,半分差池不能有。大家皆松了口气。
如同先前煮鹤所言:这般光景下,爷自是不能有了软肋。
但是焚琴已然对无俦用情至深,经过萧卿君一事之后已如惊弓之鸟。
无缺心下揣度,无俦那样一个心系江山的人物,任何光景下都不宜有软肋,都不能对一个女子用情至深,那只会毁了他。
所以,他更要守护焚琴。不是无俦寡情,而是他的心要承载太多,定然不能偏颇于一个女子。这样的男人,往往容易自苦。而爱上这个男人的女人,亦愈发痛苦。所以,他明知没有回应,也不会放了焚琴。即便得到一个又一个冷眼。
他此番对于焚琴的袒护,一则是由于自己惯常对她的偏袒,二则,焚琴方才所言也深深触动了他的心。刀尖舔血自是千难万难。他堂堂一皇子便已然愁苦至此,何况焚琴一介女流?人皆有私心。由此,他越发心疼维护焚琴了。
所以,他在所有人都屏息莫敢作声的时候出言袒护焚琴:“焚琴所虑倒无甚不妥。”
“言则,你们众人皆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了?”夜无俦深邃目光敛然一扫众人。
“甚好。”夜无俦继而凛然一甩衣摆坐下。
整理了下微微凌乱的衣着,道:“飞鸿传书于墨渊,让其整装,插上太子旗号,率师二百乘,兵临西京皇城之下。”
众人莫名其妙,夜无缺则浅笑了然。
“七弟的意思是,对内让墨渊打着太子的旗号,如此,一来名正言顺,二来,不必舍近求远,再绕道平陵,一路人马浩浩荡荡,免生事端。对外,则宣称,因未来七王妃身子不适,经不住长路颠簸,暂缓行程。如此,七弟可凭借‘重倾国,轻天下’的形象定位轻易便撇清夺嫡之嫌。”
“知本王者,莫若三哥!无缺、无俦会心一笑泯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