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也就是清明节后的第一天上课,安馨整个人都显得懒懒散散的。现在站在讲台上的就是邵磊之前的英语老师——吴默默,现在负责她们班级的英语课程。安馨不感兴趣她是在教什么课,况且她教的还是英语课,本身她的底子就比较厚,谁教都一样,她最关心的是穆欢以前对自己讲起的那个故事。从第一次见到阿伽门农氏到现在都是这样,真不知道是她把她的人感兴趣了,还是她的那个故事。
安馨和白婉儿坐在教室的最靠里角的位置,两个人坐在一块。白婉儿也是吊儿郎当的坐着,尽管也不愿意听,但她还是装作一副很正经的样子。安馨是因为不屑于听英语课,而白婉儿恰好与她截然不同,她是因为听也听不懂,直截了当的不听了。
阿伽门农氏好像已经看出了她们两个人的小心思,准确的应该说从很久之前的一端时间就是这样一种状况。大学就是这样,学不学是学生的事,教不教材是讲师的事;讲师也只负责教,学生也就是学啦。基于这样一种潜规则,好像她们之间谁也不关谁的事,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应该有交集的。
可是,吴默默今天好像就是要打破这种定律,这天一上课就把目光锁定住了她,看的安馨也是浑身的不舒服,就连坐在她隔壁的白婉儿也是收到了关注,吓的她把头埋到书本上,一刻也不敢有懈怠。
吴默默的脚步慢慢的靠近最拐角的位置,在身后的课桌与课桌之间的空场地转了一个身又绕了回来。每当她背向白婉儿。白婉儿都会马上抬头看一眼她的位置,生怕下一秒她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手指指向自己,嘴上说一句,这位同学,起来回答一个问题。
其实这个是有原因的。阿伽门农氏喜欢在英语课上随机的提出问题,最可怕的是在自己不知道问题的情况下。然后在不经意间找到了那个悲催的同学。这个就看她的位置了,她站着的地方前后左右都是雷区。随时都可能被引爆。所以,只要同学看到她过来,一种无形的压力就立刻上来了,神经中枢瞬间兴奋,血管也快要被逞破了。
想多了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无形之中就在暗示着她要做什么。吴默默把头转了过来,指着她们两个的位置,分不清楚是叫白婉儿还是安馨。惊吓过去的白婉儿忧心忡忡的站了起来,低头等待着吴默默发问,像是一被判了死刑的重罪犯,等待着最后一刻宣布开闸。然后一把厉斧从脖子上掠过,身首两异。嫁娶
等吴默默把眼睛从书本上拿开,看向站起来的白婉儿时。用手指了指坐在她里侧的安馨,面无表情的说着:“是她。”
白婉儿抬头看了吴默默一眼,惊吓而又不确定的楞了一下,等到明白之后一刻都没有做停留就坐了下来。双手放在桌子下面,把头依旧低着。
安馨站了起来,虽然她不屑于听课,但并不是因为老师有多么差,而是因为这门课程,如果再要找原因就应该算是隐藏在现在这个老师背后的有趣故事吧。她抬头看着吴默默,像是在看一尊雕塑一样的认真仔细。已经做好了把问题推送到脑子里。然后加工成一个答案,交给面前的她。
阿伽门农氏好像已经意识到她并不需要什么英语方面的问题了,即便就是提出问题恐怕也难不住她。她随手把书合上了,放在了身后,连同两只手也一块放在身后,捏着英语课本的封面。
“你都听懂了吗?”吴默默对着她轻声的说着,清缓而又带着不舒服。
她的这个问题一出现就把班级里的所有人都惊住了,房间的空气一瞬间就被冻住了,包括安馨,还有坐在她身边的白婉儿,抬头看着她,一动不动。安馨的英语好是大家公认的,但英语老师在课堂上竟然会问这么一个问题恐怕也是他们生平第一次见吧。*裸的挑衅和批评的味道,让安馨也楞的看了她一眼才明白过来。
安馨没有回复她的提问,本能性的低下了头。尽管她知道吴默默不能把她怎么样去惩罚,但出于对老师的尊重和表示自己的歉意,还是低头默无声响。
时间暂停了一会儿,教室里静的听不到一丝的声音。学生没有动,吴默默也把姿势定下来看着,脸上没有怒色,但心里早就想继续骂她了。一个女孩子又怎么忍心去骂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