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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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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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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不喜欢我？”他忽然变得格外认真，眼珠乌黑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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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住，喉咙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时间竟是一个字都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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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半响，我低垂着眼睑，声色淡淡，眼睫却禁不住轻颤，最后还是抬眸看向他，却像是一瞬间刚好捕捉到他眼底的暗淡，心没由的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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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话。”他微笑着说，笑容美得令我惊怔，而更惊怔的是他的回答，不是亲耳听见，我绝对不相信，那样骄傲的他，竟会这样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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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久没有水汽温润的眼球，不知为何此刻格外的酸涩，喉咙里隐约有腥气，像是温烫的血液在翻腾，让连说一个字都变得艰难，深吸了口气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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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次。”他额头抵住我的，低哑的嗓音像是能传进人的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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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我无可奈何，只能跟着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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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次……”他已然闭上眼，拥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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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知哪根弦被触动，酸涩难耐，忍不住的就伸出双手同样抱着他，在他耳边说：“我喜欢你，陈莫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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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是我所听过的最美的假话。”他低笑着说，跟着整个人埋首在我耳际，而我的眼神却是越发的迷茫。
假话吗？
我真的——，对他没有半点感觉吗？
可为什么此刻我抱着这个男人，心竟会如此平静而纯粹，纯粹到只为他感到心疼？
而且他——，为什么会让人有种错觉，就算是假话，他也更希望我能对他说我喜欢他而不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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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一阵一阵的抽疼，最后只能无力地做到不去想，可我不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因为一再的逃避，而一再的追悔莫及。可眼下我也是没办法，一个人的心本就不大，承载了那个人太多得恨，我还有什么能力再来承担他这么沉重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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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谦，为什么——，你总是让我感觉这么愧疚？
明明一直以来都是你主动靠近，明明我从没要求你对我付出，明明你也曾伤害过我，明明——，我不只一次想要放走你只是你自己不愿意，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会感觉对你愧疚，你到底——，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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