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觉得我这样说有没有道理?”
“先生的智慧贯通古今,是这个道理啊,都蛮寨和都吾寨是同一族,以前是兄弟父子;蛮族和汉族,又有什么道理不可能是兄弟父子?”老者说着,浑浊的泪便流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受到杨继业所讲故事的影响,情绪都有些低沉。对于族别之争,传了千百代,千万年,都是为了族别的延续与生存。
在文朝这个物质严重不足的环境里,要大谈特谈各族一家亲,确实不是太现实。但生蛮与熟蛮,蛮族与荆蛮楚地的人,少一些没必要的争斗,还是很有现实意义的。
也明白,这样不会容易,阻力之大,那时对千百年来存在的观念进行颠覆,淡淡靠演说,肯定不能实现。最为关键的,还是彼此之间有共同的利益和需求,才可能有共同使力气都方向。
“老人家,都蛮寨的孩子气巫家寨读书,没什么不好。大家祖先本身就是兄弟姐妹。去柳河县城念书、去县学,都没什么不好,其实都是两个寨子,祖先也是兄弟姐妹罢了。
确实,将小孩子送到巫家寨、送到县学去、私塾去念书,离开寨子、离开爸妈,太小,没人照顾肯定不行。如果在都蛮寨,建一所学堂,招先生过来教他们读书,即使不能科考,以后呢,说不定哪一天,也能去县城科考了……”
“先生,你是说我们都蛮寨也可办学堂?会有先生过来教书?”老者说。
杨继业点点头,说,“请一个先生来,确实要负担一定的学费、束脩,还要学堂。寨子里可能很难承担……”
“先生,请先生来寨子教书,束脩是肯定不能少的,做学堂的地方,家里也可空出来。只是,如今寨子念书的孩子不会多……”老者说,虽然他对孩子念念不忘地要支持读书,但到实际上,村里会有多少家人,支持孩子读书?很多人家,不过是有果腹之物,真拿不出束脩来请先生。
目前都蛮寨的情况下,读书确实没有实际用途,只有家里有余粮的人家,或许才会动念。
“老人家,其实对学生的束脩,也有解决的办法。怎么做呢,寨里将一些田产、山林,划到学堂来,每一年的产出作为束脩,然后各家有孩子上学的,再出一部分束脩,基本上可应对过去的。
还有就是,也可将都蛮寨这里建造一所稍微大一些的学堂,让周围的寨子,送孩子过来一起读书,这样,束脩和先生都容易解决一些。
当然,如果说在寨子办学堂难度大,我倒是可以每个月到寨子来,给孩子们上两天课。当然,都是免收束脩的。”
“先生高义,对都蛮寨的恩德,我们会世代不忘。不过,寨子办学堂、找先生来授课,那是不是要县尊大人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