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现在对我没什么用了。睍莼璩晓”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依旧笑着,看她从自己的脚下飞出好远。
苏暮凉冲过了过去,再次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揉揉她的头发。一个人自顾自的喃喃着:“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我怎么才可以帮助你?”
江寒水看着眼前的一切很是错愕,本来已经安排好了,趁着他和江寒璟聊天的间隙,苏暮凉将曲挽香救了,他们佯装后退一步,谈判结束,就能完全的掌控江寒璟的命脉。
却最终还是小瞧了江寒璟,他开始反思,看来自己对哥哥的了解还是不够,所以才会天真的以为哥哥还是有人性的。
他向前一步,挡在了苏暮凉和江寒璟之间,怒目而视攴。
“卑鄙!!今天我才算知道你究竟有多卑鄙!”
“水弟严重了,难道你不是吗?若不是当年你用芙蓉将我算计,我还不至于成为今天这个样子。”他回之一笑,“现在重要的难道不是眼前的事吗,我说,你现在下令让你的人全部撤退,随我们一同上海,拿了军火,我保证送你们安全回去,到时候你还是做你的元帅,他们也可以比翼双飞,岂不美哉?”
江寒水沉默着,看了看身后的苏暮凉二人,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什么,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各个都让他措手不及,丝毫没有心理准备妍。
可是那批军火,数量之大,若是落在不好的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他总要为国人负责。
于是他笑了笑,重又看了看二人,然后抬头对着江寒璟,“你难道忘了,我们是同胞兄弟,骨子里都是一样的无情无义,你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吗?眼前的二人跟我又没有丝毫的关系,我何必为了他们答应你什么条件?”
苏暮凉心下一惊,没想到江寒水会这么说,他抬起头,愤愤的看着他,只感觉细细说的还是对的,他从来没有比此刻更恨眼前的这人。
“江寒水,你王八蛋!”他大骂一声,突然感觉怀里的女人更加难受的瑟缩着,于是轻轻地伸出手来,“不怕,不怕,香子不怕,我们说好了,等一切结束我就给你一场婚礼,我还记得,难道你忘了吗?”
她似乎是有些触动,抖动的幅度小了些,却开始用力的咬自己的嘴唇,好像不知道疼痛一般,死死的用力。
一张漂亮的脸蛋此刻却是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她的目光呆滞,就这样盯着苏暮凉看了良久,然后终于忍不住又开始瑟瑟抖动。
苏暮凉将她轻轻放在地上,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像是要做一个重大的决定,他向前走了两步,看着江寒璟,一字一顿。
他说,“她要什么,你给她,我愿意为你效命!”
伴随着江寒水满脸的错愕,江寒璟终于满意的笑了,他派人跟随查尔斯去取了曲挽香想要的东西。
拍了拍苏暮凉的肩膀,“好样的,这才像男人!”
没有再拿试剂,而是取了一支烟袋,曲挽香像是眼前突然一亮,迅速的冲上前去抢了过来,恨不得一下子全都吸进自己的体内。
苏暮凉看的心痛极了,却只能傻傻的站着,不知道能为她做些什么,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这个女人遇上他,注定成劫。
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江寒水看着眼前的一切,重又想起自己生命里出现的那个女人,她也曾对自己百依百顺,也曾因自己爱恨交加,最后却还是因为自己而香消玉损。
他想,天下有情人是该成眷属的。
他想,所有有真情的人都不该死。
他想,他要救这个女人,一定要!
还未等江寒水说些什么,江寒璟已经按讷不住。
他递给苏暮凉一支枪,“你挟持了他,让那些人全部退去,等我带了人上船之后就把他解决掉。”
苏暮凉低头接过枪,二话不说,转身就抵在了江寒水的头上,遏制住了他的双手。
“走!”
江寒水有些着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劝说眼前的男子,他的用情至深不亚于自己,而他偏偏会心疼这些用情至深的人。
“凉子,别冲动!”终是别着劲,不让自己随着他的力道向前走,他侧目看着江寒璟,“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上车前我已经吩咐了我的人,半个时辰看不见我安全回去他们就会发兵,到时候别说军火,就连你恐怕也会尸骨无存!”
江寒璟突然就变了脸色,伸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你说的是真的?!”
他不敢相信他说的话,内心却是忐忑的,如果是真的自己这些年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他还不想死。
终于是有些动摇了,他向前两步,轻轻地拍打着江寒水的肩膀,“你看,水弟又小题大做了是吧,好了,你也退下。”
苏暮凉听话的放下枪来,退到一边。
只听见江寒璟嬉笑着开口,“水弟,父亲大人可还在那小镇住着,你说我要是真死在这辆列车上父亲大概也不会原谅你,我看不如这样,你让你的人稍稍退后,我们调转车头回去便是,管他什么军火,老子也顾不了那么多,大不了回去听着施元帅军法处置,都是因为施老头才伤了我们兄弟和气,可是水弟,在人手底下做事也很无奈啊,哪像水弟你,高高在上一呼百应的,哥哥难啊!”
江寒水笑了笑,轻轻拿下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这场争斗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细细和军火,现在细细已经安全启程回金陵,而军火,江寒璟说了可以不要,那么就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了。
他向来讨厌战争,退一步,海阔天空。
“好啊,我上车来不就是想着这么劝大哥的,早这么不就没事了,既然这样我即刻下令,不过苏先生和这位小姐应该也可以随我回去了吧?”
江寒璟回头看了看曲挽香,抽过烟后的她平静了好多,神情却是更加的游离飘渺,这个女人在他的身边将近三年,而他却不知道她究竟从何而来又有什么目的,就这样放她离开,内心是有些不服,不过现下好像也没有损失什么,也罢。
他点了点头,算是答应,“口说无凭,水弟还是手书军令一份以防万一。”
说话间已有士兵备好了文房四宝,江寒水到大笔一挥潇洒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江寒水三字一落,江寒璟便有了退路。
在江寒璟的指示下,列车车头换做车尾,与海面上升起的朝阳开始背道而驰。
在海的深处一艘货船正漂泊在浪潮里,离岸越来越近。
江寒水亲自下令,围守得士兵无奈何纷纷后退给列车让出一条道来,江寒璟含笑看着这一切,暗自为自己的打算感到阵阵窃喜。
苏暮凉怀抱了曲挽香跟随着江寒水的脚步纷纷下车,江寒璟站在车门口等着他们全部下去关上车门。
眼看一切都要顺利的按照内心的计划进行,江寒璟唇角上扬的幅度越来越明显,已经伸出了一只手欲关上车门。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苏暮凉突然将曲挽香递交给江寒水,双手扳了车门准备着再次跳上车去,手中还握着江寒璟递给他的那把枪,对着江寒璟连发几枪。
说时迟那时快,江寒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顺手关了车门替自己挡子弹,不慎还是有子弹落在右边肩膀处,一阵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