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凉有些担心,在身后轻轻拉了拉她,细细却装作没有察觉,依旧走到了江寒水的面前,离他很近。
幽幽的气息从她的口中飘出,她说,“江帅,你不能凭借位高权重就欺压百姓,你这么做很影响我们的生意你知不知道?”
江寒水将扫把立起来,双手握住,下巴轻轻放在上面,笑的不羁。
“今儿个小爷我包场,帐已经结了,连小费都给了,不信你问。”
他眼神指了指候在一旁的福叔,很是得意。
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细细冷笑一声。
“都给我停下来!”她喊道。
忙里忙外的,七手八脚的,听到这声还是都停了下来。
“江寒水,你觉得这样做有意思吗?贵为三军统帅,那权力难道就是让你用来指使弟兄们给我打扫房子的?”
其实心底是高兴的,他付出的越多,表现的越不同寻常,自己取胜的机会就越大,只是戏一开场,就注定了戏码要做足。
“掷千金搏美人一笑有何不可?兄弟们只不过是喜欢成人之美罢了。”江寒水笑的轻佻,歪歪脑袋,贴着她的耳朵,“不知道风小姐肯不肯赏点薄面,笑一笑,跟我走?”
笑倒是笑了,只不过是冷笑。
她轻轻伸出手来,推开她的脑袋。
“江帅,你那么厉害江夫人可知道?”
“哈哈哈~~”江寒水突然抬头大笑,“这句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或者,我可以这样说,你知不知道还用我说?”他坏坏的看着她,眼睛闪着点点星光。无耻!”细细多想了点东西,脸微微一红说出了这两个字。
江寒水这才在她的提醒下,也想到了什么,看了她一眼,有些歉疚的笑了笑。
是的,他的厉害,她懂得,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铭记于心。
病房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曲挽香轻轻咳了两声,慕容已经被白老大叫出去好久了,不知道说些什么。
没有苏暮凉陪在身边,突然觉得异常的孤单。
她笑了笑,之前以为所有的分离都是为了更好地在一起,一次次的忽略了内心不想分离的念头,如今终于重又见到那人,也终于敢于面对自己的真心,她不是喜欢逃避的人,却是甘于牺牲的人,为了他,做什么都可以。
心底不舒服的感觉再一次泛起,她咬紧了牙关,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
她想要坚持,凉子越是不在,就越要坚持,因为没有他,没有可以放松的理由,没有可以支撑的肩膀。
终于还是撑不下去,内心一阵阵的纠结翻腾,情绪也开始越发的狂躁起来,她伸手拉响了床头的铃铛。
高盛安带着肖雅闻讯而来,她已经满脸细汗,手指深深地陷阱床单里,抓的死死地。
“放松,曲小姐,放松,没事的,没事的。”
肖雅一边拿了温热的毛巾在她的脖颈擦拭,一面轻轻用手抚着她的胸口,喋喋不休的说着,要她放松,好像这样她就不会那么难受。
“苏少呢?”高盛安那注射器冲着天空轻轻一推,眉头皱着。
“好像是陪了风小姐回去了。”
肖雅一边冲洗手中的毛巾一边回答。
“这种情况怎么能离开人,尤其是他!”高盛安有些生气,“来,帮忙,只能先打镇定剂,这样下去她会伤害自己的。”
肖雅擦了擦手,轻轻地扶住了曲挽香的胳膊,“曲小姐,快了,再坚持过这次就能好了。”
一针下去,人倒是消停了许多,只是眼神依旧散散的没有光彩,若无其事的看着房顶的某个点,不哭也不闹,不挣扎也不喊叫。
一时间,高盛安都难以断定这种情况是好还是坏了。
“肖雅,你在这里守着她吧,我有些不放心。”他放下手中的注射器,担忧的看了一眼。
曲挽香面色疲惫,不像以前发作时一样不安分,倒是明显能够看出她在隐忍。
“可恶,那些人真可恶!!好好地姑娘害成这个样子,院长,我守着没用啊,要我说你就给我半天假,我去把苏先生找回来,只有他才能给她力量!”
肖雅看着她这幅样子很是心疼,气的直跺脚,在心底狠狠地将恶人的祖宗八辈一一问候。
高盛安破天荒的同意了她的说辞,他点了点头,“好,就依你说的,快去快回,我找人先来守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