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宗近,也觉得菊正宗有点过了。
他刚想阻止,但照美冥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冲侍者说道:
“没关系,就这样好了。”
宗近接过酒瓶,随意倒满一杯,喝酒的动作如同猛虎吞咽。
照美冥见他喝得轻松写意,没有多想,也照着倒了一杯。
酒味有些呛鼻。
她晃了晃杯子,让酒液在杯中打着转。看到宗近似笑非笑的模样,不禁举起杯子,有些怀疑地打量了一番。
“啊,好辣……”
她小小抿了一口,脸颊窜起两团嫣红,只觉得那后劲滚涌在喉咙间,好似烈火缭绕。
“你可以一点点地尝试。”
趁照美冥舒缓酒劲的功夫,宗近又将第二杯烧酒一饮而尽。
他沉吟了片刻,忽然说道:“光喝酒实在是太过单调,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啊,什么游戏?”
照美冥伸手托住下巴,双眸扑闪,显然对宗近的提议很有兴趣。
宗近满上酒杯,嘴角翘起:“我们来轮流问对方问题吧,当然不能说谎,不能回避,更不能回答无关的东西。
如果做不到的话,就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他说完,再看向照美冥,呼吸不由地都变得急促了几分。
只觉得身体被酒劲撩拨得越发火热。
宗近见她意动,便接着开口说道:
“游戏是我提出的,那第一个问题就由你来问吧?”
“好啊……不过我要想想。”
照美冥拿起湿毛巾擦了擦手,把筷子搁在酒杯上,眉头微微皱起。她抿了一小口烧酒,被火辣的酒劲灼得面色润红。
思考了片刻,她缓缓开口:“那你就先说说,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
当时你坐在天狗身上,而我则被西瓜山河豚鬼追杀,你能够下来救我们,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边说,边陷入了回忆,嘴角不自觉得露出了几分痴笑。
“容我先喝上一杯。”
宗近习惯性地举起了酒杯,却发现剩余的烧酒已经被他全部喝光。他歉然一笑,冲侍者招了招手。
“麻烦,再来一瓶菊正宗。”
“好的。”
侍者冲宗近微微躬身,随即去取放置在高处的烧酒,开启瓶封后转身准备送到宗近的面前,但身体却被一道蛮横的身影撞了个踉跄。
看到烧酒没有洒出,他暗自舒了口气,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但多年的训练,让宗近的视觉极其敏锐。
他发现在侍者被撞的同时,那人以极其细微的动作弹了弹指甲,朝酒里撒下一抹白色粉状物。
“看什么看,没长眼睛吗?”
他张开咆哮,露出一口鲨鱼般尖锐的牙齿,语气与举止都嚣张到了极点。
侍者连忙道歉。
尽管他内心有着万般屈辱,但转寝小春已经特地交代过他,不能触怒雾隐使者。
那人掸了掸手,仿佛撞上了肮脏的东西,嘴里发出嘀咕:
“嘁,真是的,木叶的下人真是没教养啊……”
他声音很小,以至于照美冥都没有听见,只以为是一次普通意外,但以宗近敏锐的听力,还是听到了耳中。
下毒?至昏?
宗近现在很想知道,这个雾隐使者煞费苦心地往酒里下药,究竟是抱着怎样的意图。
但宗近没有趁机揭穿。
“第一次看到你是时候……”
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摸样,十分平静地倒了一杯酒,却没有像刚刚那样喝下去,嘴角微微一笑,邪气十足。
“我在想,一群雾隐跑到木叶的荒郊野外,当然是要狠狠干他一票。即便捞不到什么油水,绑个美人回去总不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