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流的目光在她的脸上转了三圈,淡淡的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如果我知道,你给我什么好处?”
她道:“你要什么?”
慕清流的眼睛再次看向她,最后落到她的眼睛上,道:“你的眼睛很好看,我想摸摸你的眼睛。”
这算什么请求?岳之情心中虽然怀疑,但是也知道这个少年不是普通人,于是便允了。
慕清流嘴角一勾,然后直接伸出手,挨上了她的脸。
岳之情刚想要后退,但是一股强大的气流却将她死死的制住,让她不能动弹,然后,少年的手轻柔的沿着她的眉骨前进,带着薄薄的茧,一寸寸的侵入。
她全身都感觉到了异样,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
慕清流的手指摩挲在她的眼睑之上,停顿良久,终于停了下来,收回。
他微笑的看着岳之情,然后将自己的手探入了岳之情的身体里,她虽然冷漠老成,但是到底还是一个从来没有人碰过的小姑娘,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慕清流微笑起来,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看的岳之情恨不得将他拍死。
慕清流却从她的怀中掏出龙石,然后将自己的血滴落到那块龙石上。
龙石在爆发出一阵光辉之后归于安静。
岳之情就算再晕,也知道这个少年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天门圣主,那个传说中被视为鬼怪的人物。
但是,他帮助自己干什么?
慕清流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将龙石再次塞入她的衣服中,虽然无意,但是那胸前的柔软却清清楚楚的让他感觉到了。
然后他抬起头,对着她道:“之情,我看上你了。”
岳之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但是少年却只反复的说着一句话:“我喜欢上你了。”
岳之情第一次面对别人说喜欢,有点不知所措。
慕清流突然伸出手指,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道:“记住,我叫慕清流,你得喜欢我,我会再来找你的。”
说完伸手在她的额头上一点,她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沙海之外,但是那个少年却不见了踪影,当时她只是觉得空落落的,但是强压住这种感觉,回到了中土。
回到中土之后,明奕的势力已经越来越大了,当岳之情将龙石献上去之后,他更是如虎添翼。
谢子晴看着他的强大,心中也很是高兴,但是却总是想起塞外的那个少年,那样肆无忌惮的笑意。
慕清流,他叫慕清流。
岳之情想起他曾说的“人钓清流带月还”的话,不由的心中一烫。
哪个少女不怀春?
而在这个时候,她却突然得到一个消息,当年的岳家,还有后人,她的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
妹妹她知道,是和自己一胞所生的岳之宁,可是她没有姐姐。
原来,这个姐姐是当年自己父亲和别人所生,叫做薄欢。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的母亲一心一意,但是却没有料到她父亲竟然有外室。但是现在,她的父母都变成了尘土,还有什么是值得去纠结的?
只要岳家的血脉还在,那便是最好的了。
但是她却没有料到,自己的一生,都会因为这个名叫薄欢的女子而受到巨大的打击。
岳之情在鲁国为他们找了一个房间住下,然后继续替百里奕东征西战,但是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常会想起慕清流,想起他的那句话:
——记住,我叫慕清流,你得喜欢我,我会再来找你的。
这时的她,还不知道这种东西就叫做思念。
在思念了半年之后,她的心弦终于在再次见他的时候拨动,响起来。
如此顺理成章,如此不容抗拒,两人在一起,慕清流随着她,战争过处,在那些沉重的日子里,因为有他的地方而变得生动欢喜起来,两个人相携,夜晚躺在地面看着星火。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最美好的一段时间。
但是,所有的平和都被打断在明奕前来的那一天。
在皇朝之上的明奕因为想念她,所以一个人匹马前来,但是却没有料到看到的是这样一个结果。
两人在马上相拥,仿佛一幅让人看了都觉得会亵渎的画。
他一直认为,这个世间,只有他们两个人是相依为命的,没有谁能挤进他们中间,自己是皇帝,那么她以后,就必定是自己的皇后,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猜到,自己一心喜欢的少女,竟然喜欢上了别人。
怎么可以,怎么可能?
她说过会帮他,可是,她便是这样的帮他的?对于他来说,最好的帮助,是嫁给他,做他的皇后,一辈子在他的身边,但是,这个男人怎么能把她抢了去?
当时的他心胸震荡,几乎连思考都不能。
岳之情回头的时候看着他,仿佛没有一点介意的和他打招呼。
明奕只是震怒地看着她,嘴唇颤抖,却最终没有说一句话,他虽然没有当场发作出来,但是身为男人的慕清流,又如何不知道他眼底是什么?他也同样是心思深沉的人,也并没有在岳之情面前表现出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个在她心中“哥哥”一般的所在,是不会拿她当妹妹的。
慕清流的身份特殊,他天资聪颖,但是一向视规矩为无物,什么师门“断情绝爱”的规矩,对于他来说都是狗屁话。
但是他无视不代表不存在,作为传承人,他知道这是一道坎。
而这个时候,因为一场意外,岳之情也陷入了昏迷,而在这期间,为了救她,慕清流不得不再次回到师门,但是在救岳之情期间,慕清流发现了岳之情的身份,她的母亲,是传说中天苍谷的圣女,而想救她,就必须将她带回天苍谷。然而天苍谷一向和他们归云岛势不两立,如果将岳之情送回去,那么他们之间道路,就会变得更加的坎坷。
但是,别无选择。
他终究还是将谢子晴送回了天苍谷。
事情就是这么开始,后来的画面被浓墨绽开,然后铺成一道太过惨烈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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