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连本君的声音都不认得了?”周禹颤抖着身子,缓缓的转过头,当见到那么熟悉的绯色身影,多年来骨子里对这个男人的的敬畏让他本能地软了身体,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主、主君您、您的身子好了?”
“本君不过是闭个关,什么时候身子不好?周禹,本君倒是想问问你,谁告诉你本君受了伤的?”
“我、我……”周禹结结巴巴的解释,可任凭他出了一头的汗,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你不好回答,那本君来替你回答,你早就和楚洛勾结了吧?或者说在本君把奚清芳送回奚家的时候,你便已经怀恨在心了是吗?”
战无双这些日子虽然忙着赶路,还要一边躲避着各路追杀,可该想的事情却也都想明白了。
那日阿弦的蛊毒发作,军营中却那么巧出事将他调开,军营中定是有阮氏的人,而且这个人职位还不低,否则是接触不到那些军械的,想来想去他能想到的人也只有周禹了。
“不,我没有,主君,我、我只是胡乱猜测,我真的没有和楚家勾结,主君我是冤枉的。”方才还气势嚣张的周禹,见到战无双,瞬间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吓得瘫软在地。
别人不清楚,他跟在战无双身边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他的手段吗?这个男人表面上看着无害,但你若是真的惹到了他,恐怕连死都是一种奢望了。
“我冤枉你?”战无双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当本君是傻子,还是当在座的这么多人都是傻子?
你都替楚家做说客来了,还敢说自己是清白的?周禹,念在,你救过本君一命,又跟随本君多年的份上,本君便对你网开一面,说吧,你想怎么死?本君最后仁慈一回,让你自己选个死法,否则本君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不,不,主君主君,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一直对你忠心耿耿啊,主君。”望着面前步步逼近的战无双,周禹惊恐地后退,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
他从一个泥腿子出身,一步步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眼见便是前途一片大好,他怎么能死呢?
可任凭他苦苦哀求,战无双依然不为所挂,脸上始终挂着似笑非笑的讥诮,眼中却满是杀意。
对上他眼中的杀意,周禹心中一寒,凭他对战无双多年的了解来看,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的没有活路了。
绝望之下,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索性豁出去了,指着战无双的鼻子骂道,“战无双,你问我为什么背叛,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我一次一次的随你出生入死,还拼死救过你的性命,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你为了讨好一个女人,便轻易的抹杀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你这样的人又如何配我效忠?”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战无双唇角的笑缓缓收敛了,周禹对他的指责,他无所谓,但是他万万不该将阿弦牵扯进来,他是绝对不会让阿弦背上一个红颜祸水的名声的。
“难道不是吗?你为了那个女人先是送出了战家的战谱,然后又因为她的几句枕边风,便将我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