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护士的陪同下做完复健回到病房,米盛安微微气喘。睍莼璩晓身体经历那么大一场磨难,如今大不如前。
天气越来越冷,米盛安想调开屋内暖气,遥控拿在手上,却没握稳,吧嗒一声掉地上。
慢慢弯曲僵硬的背脊,米盛安辛苦去捡,也在这时,病房的人被人推开。
米盛安抬眼看,脸色遽变,“是你?”
“岳父大人,我又不会吃了你,别露出这么惊恐的表情。”唐敖川冷冷一声笑,长腿悠闲迈入。他的身后,跟着唐家几十来的忠心仆人江叔。
“别这么叫我,我受不起!”气愤,米盛安想站起,奈何身体状况不佳。在唐敖川冷漠的注视下,试了好几次,终于借助病床的支力艰难地起来。
他在微喘,看唐敖川的目光刻着明显失望,“给我出去,立刻滚!”
才不把他放在眼里,唐敖川姿态傲慢,他勾起嘴角,动作慢条斯理,安稳坐在一侧的沙发上,“听医生说你不能受刺激?啧啧……可惜,真是可惜。谁能想到曾经叱咤风云的米盛安会有今天这副丧家之犬的的嘴脸!”
他在笑,笑得优雅。米盛安却气得全身发抖,手臂撑在床侧,他大口喘息,“为什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搞垮‘威盛’?还是说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女儿脱干净送给其它男人?或者你想知道我和你的死对头‘浩科’有什么关系?瞧瞧,我做了许多事,还有许多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你突然问我为什么,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你……”心口剧痛,太多意外,米盛安只觉得大脑充血,他单手死死捂住胸口,呼吸急促,“你究竟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女儿啊,自己那么善良可爱的朵朵,怎么会被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送给其它人糟蹋?他是她丈夫啊!
他面色胜火,整个人好像都要背过气去,唐敖川却安然坐着,他翘起修长的腿,语速不急不缓,“做了太多说不完,不如咱们直接说说由头。”
打击太多,米盛安都快崩溃得倒下。他虚弱的扶着床架,像风中残烛,奄奄一息看他。
“说起来,这事还得从白灵阿姨说起。”唐敖川往后靠,模样像极了打算长谈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