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冷,寒意浸进骨头。睍莼璩晓
米朵一头及耳短发,身穿灰色囚服,混在女囚大部队里,哆嗦着晨跑。
太早,白雾浓厚,除前后左右的人,其它什么都看不清。
进来已经足足一周,监狱每月两次探监日,要见桂姨他们,还要再等四天。这里伙食很差,没有一点油水。被子也薄得不像样,窗户更是只有框架,没有玻璃。听同号的囚友说,玻璃在上次打架时全碎了,一直没人补修。
米朵是新人,进去自然会先被调教一翻。这几日夜里,牢子里的大姐都叫她用身体去挡玻璃,而她分得的被子则被大姐霸占。
此时此地,米朵孤身一人,毫无反抗之力。
她病了,病得严重,高烧不止,但没人管她。
喘息着往前跑,米朵觉得自己都要晕了。好在一声哨响,晨练结束。
早餐是粥和馒头。拿着黄色小瓷盆,米朵往前艰难地移动。馒头刚到手,坐下来时,又被同桌的人抢走。
米朵看她们,个个凶神恶煞。自己每晚都当她们的人肉窗户,忍气吞声多时,这会儿病重,连她的馒头也不放过。是不是太狠了些?
实在气不过,米朵将瓷碗重重顿在桌上。
很大一声响,食堂所有人都看过来。
女巡警往她看,米朵不动声色,绷紧小脸看满桌子盯着她的人,“你们不是好奇我怎么进来的?”
前些天她们问起,米朵不想提。可现在,她是不是应该亮亮剑?否则这群人还真看她娇小瘦弱好欺负!
那群人不吭一声,似乎在静候后话。
米朵不急不缓,拿起粥来悠悠喝了一口。
“喂,快说,你怎么进来的?”有人催促。
米朵手背很不文雅的抹了抹嘴,“我杀人,我一刀一刀捅下去。他的血喷出来,溅我一脸。我没停,我拔出刀,又往他脑子扎。手背热热的,很烫。我以为是血,可你们猜我看到什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