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有些炙热,斜斜洒洒的投射在窗前,燕灼从床上醒来,一股晕眩感在脑海中盘旋。
煮了一杯热奶茶,从贮藏室拿出了几袋夹心饼干,燕灼坐在桌前沉默地吃着。
燕灼的父亲是检察官,母亲是个律师,都忙于工作,一年四季除了春节几乎就没有什么交流的时候。甚至在燕灼的印象里,一家三口一起吃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但是燕灼已经习惯了,二十多年一贯如此,就如食盐食米。
在自己十五岁生日的时候,燕灼一个人买了水果蛋糕,又一个人吃完了蛋糕,吃到在厕所里呕吐,两个人还是没有回来。
桌子上写了一张字条,是燕灼母亲写的,大意是今天一天都回不了家,晚饭自己交待了,钱在鞋柜上的柜子里。
燕灼瞥了一眼,将钱收拾到书包里,重重地关上了门。
燕灼的家离学校并不远,骑自行车六七分钟便能到达。
晃悠悠地驶入校门,学校的东方已经热火朝天,那边是运动会的方向。
年轻真好啊,燕灼感慨道。
这时一双手按在了燕灼的肩膀上,熟悉的声音响起。
“喂,燕灼,你怎么才到。”
原来是吴清风。
今天吴清风穿了一件标准的黄色运动装,看着精神了很多,......但是硬要说和以往的区别地话,就是从一只青蛙变成了一只鲜艳的黄色毒箭蛙。
燕灼眯笑着眼,道:“今天也没有课,就慢慢地吃了一顿早饭。”
吴清风表示理解:“这我知道,你平时中午的时候要是作业做完了,那中午饭你能吃半小时。”
燕灼点了点头,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快节奏者。
读书,散步,洗澡,吃好吃的以及坐在高楼上看晚霞,是燕灼钦定的退休日程表。
“你今天不是也有比赛吗?穿成这样合适吗?”吴清风一边走着,一边指了指燕灼的牛仔裤。
“我有带换的。”
主要原因是燕灼就不准备自己上场。
“这样。”吴清风也没有多想,毕竟燕灼仔细来说就是一个别扭的人。
大家都知道,不过以前是“单单”知道,现在是“已经”知道。
进入了哄闹的教室,大家都在兴奋的谈着运动会的事情,王贞廉温和地坐在讲台前,对着刚刚进来地吴清风燕灼二人微微一笑。
吴清风尴尬地摸了摸头,燕灼则是礼貌的回了一个微笑。
“我们的座位在操场中央前方的左侧一点,有点阳光,不过是绝佳的看台。”周麦麦见两人过来,道。
“嘿嘿,麦麦,你到时候记得给我加油。”
“谁是你麦麦,你讲清楚!”周麦麦嗔骂了一句吴清风,继续说道,“田赛和径赛是同时进行的,不过颁奖是有先后顺序的,今天咱们班的比赛分别是上午的50米,100米,400米初赛,跳高还有你的5千米竞走,下午则是1000米决赛,跳远,50米决赛,100米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