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松手。”
“不放。”
“……不放我,你怎么上香?”言战瞪大眼睛,顾双城又想起来那个去瑞典时在飞机上做得一个漫长的梦,梦里头,已经和她结婚的言战就是这么整天很不满的在她身边嘀咕唠叨。
“哦。”顾双城轻轻将她放下来,言战拉着顾双城去厨房洗了洗手,又回到灵位前,两人一齐跪下来,冲灵位跪拜了三次。
“妈妈,我就不发誓了,我想得,你都知道。她叫顾双城。”言战对着灵位,万分虔诚的说。
“……”顾双城不满的鼓了鼓嘴巴,但还是由着言战不发誓了。
“来,上香。”言战点燃了两根粗粗的檀香,“我要先上香。”
“一起上香,不是更正式一点吗?”顾双城不解的问。
“嗯?”言战再次不满的瞪大眼睛,顾双城点头,说:“好。”
言战这才恭敬的向前,当她向前走时,顾双城就在她身后盯着她的背影看,她只能看到言战的背影,却看不到她此刻泪光潋滟的双眼。
言战上完了香,退回到顾双城身边。
“你去。”
顾双城也恭敬的向前,当她向前走时,言战就在她身后盯着她的背影看,她只能看到顾双城的背影,却看不到她此刻泪光澜动的双眼。
顾双城上完香,转过身,才发现言战不在身后。
“言战?喂,言战?你在哪儿?言战?”顾双城掀开了桌布,凑到桌底下看了半天,又拉开了客厅里的所有柜子,她跪在地上,找了大半圈,“言战,言战,你又要干什么?喂!言战!”
“啪嗒”一声,客厅里的灯光灭了,黑暗接踵而至。
在黑暗中异常敏锐的顾双城侧耳一听,就听见了一个细微的脚步声漫不经心的朝这边走过来,她猛然回过头,言战手里拿着烛台,也被她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跪在地上干什么!我去拿蜡烛的!”
顾双城立刻站起来,又是一把抱住了言战,良久的,顾双城没有说话,言战只是有些心惊的听着顾双城荒腔走板得心跳,“你……”
“我以为你不见了,我以为这又是个梦。等我梦醒了,你就不是我的了。”言战的右手放下烛台,又双手环抱着顾双城的背,缓慢地摩挲着她的背,“我要你,我要你。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顾双城揉捏着言战的左手,使劲儿的亲了几下言战无名指上的戒指,“看到这枚戒指了吗,它表示你是我的。”
“我知道。”
“不是嘴上知道,心里也要知道。”
“我知道。”言战又抱住了顾双城,脸埋在她的胸口,两人就在烛台的融光里,一次次的加深对彼此的拥抱,直到□的热|度从两人契合无缝的身体间轰然蹿上来。
+++++++++++++++++++++++++半步猜作品+++++++++++++++++++++++++++++++++
>>我的名字叫言战。
我的名字叫顾双城。
愈是隐忍。
愈是爆发。
言战抬起头来,按捺住顾双城被莲蓬头淋湿的头,整个浴室里都是两人的喘息声,两个人的喘息里,还夹杂着清润得水滴声。
一滴豆大的热露从言战的下颚流到她的胸|口,被欲焰烧着的顾双城就追逐着那滴热露,在言战的身体上缓慢又急速的下移。
“嗯……嗯……”言战低下头去,把顾双城按跪在瓷砖地上,“吻我,这里……”
言战的双手缓慢的下移,她拨开了刚才被顾双城用热水反复冲洗到发红的花瓣,顾双城直起腰来,笑着吻上去。
“嗯……”言战一阵阵的发抖轻颤,顾双城的粗重的呼吸就这么喷洒在她的花蕊上,她笑着躲避,又并拢上双腿,推了一下顾双城的额头,“我……也要吻你。”
顾双城向后躺倒在瓷砖地上,莲蓬头掉在地上,汩汩的流水从顾双城的耳边流过去,顾双城抚上言战的眉眼。
言战跪在她的两腿之间,顾双城就双手抱头的躺在地上,睁开眼睛说:“我在你小时候洗澡的地方,和你做……这是第一次。”
“嗯……”言战红色的舌头伸了进去,顾双城闭上眼睛,感受着言战在她的体内慢慢滑翔,“再深一点……”她按住言战的头,命令道。
“唔嗯。哦,言战,哦,言战……”言战依命行事,顾双城缓缓的吟叫起来,直到言战结束了下面的战役,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堵住了她戏谑般的叫嚷。
“你在敷衍我。”一吻结束,言战点了点她的鼻子。
“我很舒服,所以就叫了。”顾双城拍了两下言战的臀,“下来,该我了。”
“不要!”言战骑在顾双城的肚子上,揪着她胸前的两点硬提子,“不要,不要!”
“由不得你!”顾双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又是一片红森森的狼吻,言战笑道:“不要~不要~不要~”
“唔。真好吃。”顾双城吸吮着两点樱红,拽一拽,咬一咬,言战就看着她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过了一会儿,顾双城关掉了花洒,抱着言战出了浴室。
——弹簧床让顾双城颇为不适应,她把言战扔上去,又自己压倒在她身上,两个人一动,弹簧床就跟着动。
“我等不及了。”顾双城随便撕开了一个指套,拉开了言战的大腿,硬|生生的没入到高热的花谷里。
“……嗯。”言战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大大的耸了一下小腹,又抓着被单说:“……开始吧。”
言战的小卧室里一片湿热。
浅浅的月光照在小窗户上,就和言战小时候是一样的光景,但在那张小小的弹簧床上,被顾双城压在身下的言战,早已不是那个在被窝里看股票介绍的小言战了。
月光洒在床边那些轻轻震动着的小玩具、小闹钟、小夹子和小水杯,还有一个装玻璃球的小盒子似乎快要支撑不住了,“嗑噔”一声,离床最近的小盒子被震到了地上,五颜六色的玻璃球全都“啪嗒啪嗒”得落地,就像是从时光女神的眼睛里流出来的五彩眼泪。
一颗深红色的玻璃球直接滚出了门外,它慢答答地滚动向前,滚过走廊,滚过一幅言战小时候和她母亲一起绣得简易刺绣,滚过言战小时候的小书架,又滚过几个言战小时候自己做得高楼大厦,最后,这颗深红色的玻璃球滚落到刚刚两人下跪的蒲团旁。
从小小的玻璃球里看那个摆在高处的灵位,能看见那张言战母亲笑着的黑白小照片,也可以看到刚刚两个人点着的粗香,已经在缓慢的灼热燃烧。
香烧尽了五分之一。
香烧尽了四分之一。
香烧尽了三分之一。
香烧尽了二分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小说,就是把一瞬间的所有定格下来,
永久的用文字,把那刹那间的所有封印在那里,变相的让它最大限度的不朽,in my he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