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山伏冷笑,点点头,摆了摆手。虺璩丣晓柳风领命,退着出了御书房。
今日,天空的明月缺了些许,但还是圆的。柳风走在这皇宫之中,无不觉着这四处都透着寒气,阴森森的不亚于荒郊野岭中的乱葬岗。可是柳风并不因为这寒风瑟瑟而阵阵发抖,若是如此,他就不是柳风了。
官场,朝廷,一向尔虞我诈,能活下来的,有几个是真正手上没有鲜血的。柳风也知道,若是要活着,就要不断地穿梭在这乱葬岗之间,遇佛杀佛,遇鬼***。柳风摸了摸自己的佩剑,这佩剑有个恐怖的名字,叫幽冥剑。
这幽冥剑通体黯黑,寒冷如冰,似有上万冤魂缠绕而成,它与魔灵斩,龙泣,虚空灵一起被称为四大名剑,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四大名剑。
世人都知,这魔灵斩是端木风的佩剑,龙泣在宇文文堂府中,而幽冥剑在米莱,无人知晓拥有它的竟是一个侍卫。三剑现世,唯独虚空灵还无影无踪。百年之前,虚空灵随着一个带着寒雪灵猫的人消失以后就没有再出现过嫦。
柳风握紧了手中的幽冥剑,加快步子回了侍卫所。在此,他要住上一晚,消磨些时辰,才能让博山寒相信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卫。柳风为了不让人看见,住在侍卫所最偏远的角落,那里经常被人传说闹鬼,因此也没有人敢去。柳风也借着这个口子,可以在那里逍遥自在。
夜还是寒冷,透着丝丝凉风,柳风将被子拉到胸前,盖紧了,然后透过窗子望向屋外。屋外,玉盘还在空中,没担心哪个调皮的小孩会爬上去将它摘下来。漆黑的夜伴着鸟雀翅膀的扑腾,交织出窸窸窣窣令人心惊的声音。柳风闭上眼,对这幽冥剑说了声晚安,便放下心的呼呼大睡起来。
那幽冥剑似乎听到了柳风的话,趁着月色有些摆动。突然一只迷路的乌鸦闯了进来,只见幽冥剑飞身而出,光速般出鞘入鞘,然后一切都清净了。一片带着血的羽毛,在月色的照耀下无力的来回荡漾,慢慢下降,最后安安稳稳的落在地上统。
幽冥剑的摇晃停止了,一瞬间这里变得异常的寂静。屋外的猫头鹰见了,咕咕的叫了几声,然后扑腾了几下翅膀,背对了这间屋子。
月色正高,黎青四个人可是喝的欢乐,只是现在已近夜深,在这山间停留还是不好,于是几个人商量了一下,结伴回幽乐镇自然不妥,山间路途崎岖,再加上野兽也常常夜间出没,若是碰上什么,有个什么,那都不好交代,于是就打算在黎青和术姬的小木屋里先住下,明日天亮再回镇上。
宇文文堂和博山寒都有些微醉,黎青却是精神百倍,以前混混女的时代可是练就了一副好酒量,再加上这古代的酒酒精度都不高,即使喝上百杯,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来到小木屋,黎青将卧房让给了博山寒和宇文文堂,自己和术姬就在客厅的椅子上拥着睡了。
第二日,博山寒最先醒来,因为是和衣而睡,起床时有些凉意。博山寒搓了搓手臂打开门走进客厅。
这天凉睡觉最舒服的就是被窝,也因此黎青和术姬也还睡着。博山寒来到客厅,一眼就看见了黎青,又看了看,未见术姬。四下寻找了一下也未曾见。博山寒有些疑惑,这便来叫黎青,刚刚走到榻上就收回了原本伸出的手。
原来术姬在黎青的怀里睡着。
黎青将术姬抱着,这姿势即便是刺客要来行刺术姬,除非先杀了黎青,否则也难以下手。
“保护着你想要保护的,珍惜你想要珍惜的,这就是你这一生的愿望么?”博山寒看着黎青,自言自语道,“那我是不是你值得珍惜的人?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你的义兄,你的哥哥一样爱着?”
黎青的眼微微动了一下,博山寒立马转身离开椅榻,朝着屋外走去。黎青睁开眼睛,斜眼瞄了瞄博山寒刚刚站着的地方,确定博山寒不在,才翻了个身。黎青伸出一只手,抚着额头,自己嘀咕着:我刚刚没有听错吧,怎么男人也吃醋的?对了,上次买礼物忘记买他的了,昨日又给术姬生日惊喜,是不是觉得我对他不像是对待家人,才有了这想法?哎,我怎么这么惨,当一回男人不仅要哄女人,还要哄男人,这古代到底是什么世道啊!
“怎么了?怎么皱着眉?有什么心烦的事么?”术姬醒了,看黎青蹙眉,有些担心的抚着她的额头问道。
黎青换了笑颜道:“醒了,在我的怀里睡得舒服么?”
术姬坏坏的笑着,低语道:“舒服,黎青的怀里越来越软了,好像在长大哦!”黎青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道:“好像是在长大啊,那怎么办啊?难道还要我束胸?会不会胸部因此发育不良啊?”
“啊?”术姬听着,坏坏的笑了。黎青看着术姬也很无语,道:“笑吧,反正笑着挺好看的。我这个帅哥有个美女陪着也不错!”说着,黎青坏坏的笑着,怪声称道,“美女,让本公子摸摸你的胸吧,哈哈哈!”说完就朝这术姬的胸上抓去。
术姬立马爬起来,叫道:“啊,不要,不要,你这个大色狼!”刚刚爬起一半就让黎青给抓下去了,压在身下。也在此时,黎青不小心碰到了背骨,术姬立马跃然而起抓着黎青的手就咬。
“啊!”一声尖叫,将睡梦中的宇文文堂惊醒了,屋外的博山寒也听到了,立马从外面冲进来。
“什么事?”两个人同时进入客厅,问道。
四个人都愣住了,而宇文文堂和博山寒见眼前的情景,红了脸回到原来来的地方。黎青转回头,看了看术姬,又看了看自己和术姬的衣服,才发现原来自己骑在术姬身上,双手将术姬死死按在床上,刚刚还有一声女子的尖叫,若是正常男子见了,这一切还能说明什么?
术姬红着脸,将衣服拉合,黎青反倒大胆了,道:“小娘子,你害羞啊?你还敢咬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说着,就去挠术姬的痒痒。
“啊,不要不要!”术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停的求饶,“不敢了,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啊,相公,相公,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真的知道了?”黎青坏坏的看着术姬。
“真的知道了!”术姬嘟着嘴,嘀咕道,“人家这是细作的本能反应嘛,这也要罚人家!”
看术姬诚心求饶,黎青也罢了,道:“你昨儿才说不咬我了,今儿一大早就反悔,难道不该罚?要是你还那么不听话,我就让你尝尝更厉害的!”
术姬道:“听听,一定听!”黎青想了一会儿,道:“行,那现在起床做早点吧,吃完早点该送他们回镇上了!”
术姬可怜的点点头,从床上爬起来。
屋里的宇文文堂,屋外的博山寒,心里都有些说不来的感觉,不知道是嫉妒还是羡慕,反正有种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