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眼泪流下来说道:“楚楚姐,这怎么办才好?此处找不到医药了。”
花蝴蝶起初有些怅然,一会儿反倒安慰我说:“不碍事的,命捡回来,已经不错。不知道陆大哥是否会...”
她看向花无影,眼底带了丝愁绪。我连忙安慰道:“陆大哥豪气十足又与你多年情谊,这伤也是你们一起经历的情谊,岂会因此对你嫌弃呢怕是心疼还来不及。倘若他有半丝微言,我定会骂他帮你出气的。”
楼楚楚听着我的话语,不由一笑,语气一转,豪气说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小时候要不是有几分姿色,也被卖不到青楼,我这脸没了,说不准以后命就好了。”
我不由被她的说法逗笑,女子都在乎相貌,前天还在乎自己的皮肤不好,今天就说出话来安抚我,心底虽难受的要死,可内心却倾佩她江湖儿女的我不由被她的说法逗笑。
女子都在乎相貌,前天还在乎自己的皮肤不好,今天就说出话来安抚我,心底虽难受的要死,可内心却倾佩她江湖儿女的豁达,也打定主意以后务必要寻找替她恢复容貌的医药,嘴里却顺着她带着哭声说道:“是啊,是啊,以后跟陆大哥夫唱妇随琴瑟和谐,生一堆娃娃,一家人浩浩荡荡闯荡江湖,名扬四海,那可真是命好。”
花蝴蝶楼楚楚见我揶揄取笑她,先还是不好意思,可嘴角却是弯的,话意一转到我身上来:“唉,那还是你命好,生的好,长的好,人品好,哎吆,找个郎君那也是体贴入微舍生忘死一顶一的好!”
我笑嘻嘻的愣住,想起秦府发生的让我怨恨的事,又想到他拼死相救,一时真是不清楚秦明阳的喜怒哀乐,可心内又忍不住的欢喜。
之前我对楼楚楚还有些奉承忌惮,可我及其喜欢她的性子又得她多次相助,两个人打打闹闹,把之前的芥蒂忘个精光,仿佛是多年的姐妹一样和谐相处。
一日过后,花无影醒了和花蝴蝶偎依在一起,两个人经此一战,似乎经历了生死,勘破了防线,花蝴蝶的担心没有发生,倒是腻在了一起,轻声细语相互倾诉着,看来这喜酒我不久就可以喝到了。
秦明阳还是气息微弱,我在他身边有些着急,不停地用树叶喂着水。四周静悄悄,偶尔的鸟鸣,除了我们似乎没有了生命迹向。过了三天三夜,仍旧没有人来,我甚至有些怀疑秦明阳的下属是否在寻找我们,我的父母知道我的消息,定是心急火燎,也该有行动啊!
时间匆忙的倏然而过,饿了打水潭里的鱼,捡着树林里的果子裹腹。不到四天的时间,我从楼姐姐处知道了很多生存知识,竟然比我前半生知道的所有都要多,哪些菌类和果子可以吃,怎么生火?看着她用一些石英和土混合在一起,竟然用火做出来来了瓦罐,我对她的敬仰再次又升了一个台阶。
倒是那花无影看着自己准老婆对我笑语晏晏,仿佛自己的宝贝被人觊觎了样,看我偶尔有些不顺眼,哼哼唧唧嘴里嫌弃着我的笨拙与对楼姐姐的亲近,这定是吃醋了,我不能与恩人计较,要么无视他的矫情要么笑嘻嘻气恼下这醋坛。
日后明白我这样瞎忙碌的笨手笨脚又不停给别人找麻烦的自己,确实在不相关的人眼中讨厌的很,可此时的楼姐姐似是早已把我当成了知己加妹妹,对我多加维护和照顾,我便时不时气一气那小心眼的花无影!这让我在等待秦明阳清醒的焦躁中找到了点小乐趣。
第五天晚上秦明阳突然不时嘴里说着让人不解的糊话:“娘亲,父亲,别走。”
明显发烧了,我想,似他般从小就没了父亲,又遭遇了那么多困难,腿受伤一直未好,定是内心对父母会刻骨的眷恋才在梦里也思念着吧!
看着那苍白的脸色上微动着的眼睑里有泪流出来,我心里不由对他怜爱起来,没有松开被拽紧的手,而另一只右手抚摸着他的额头,用衣服扯下的布擦着额头不时给他降温。
花无影一改前几日的平静,竟然有些急躁,说着:“应该醒过来的,若是还不醒,怕是凶多吉少。”
楼楚楚面露凝重,把秦明阳身上一堆堆的药瓶翻来覆去的看,又喂了一粒药给他。
我一听,有些六神无主,深深觉得自己甚是无用,唯有整个晚上,留在秦明阳身边照顾,深怕他熬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