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某人很想说.你干脆别认我做妹妹好了.直接封妃算了.后者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前者却要把人往死里折腾.
但是考虑到此戏言的杀伤力和震撼力.她还是生生忍住了.只是这册封一事.慕容钰卿到底知道多少.或者他想借此做些什么文章呢.此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他一來就要举行册封大典.怎么看这其中都藏着猫腻.
王勃对上慕容钰卿.自己却夹在中间被利用.花晚照悲哀的发现.原來以为自己最多是个苦情女主的戏份.现在看來.自己顶多是个跑龙套的.还是帮主角充当道具的那种.比如说.顶着脑袋上朱红色的“花妆”被王勃忍笑了一天.
被人耍.被人玩.还要被人笑.花晚照怒了.可是她怒了也沒用.因为慕容钰卿一直到册封大典的前夜都沒出现.晚上就寝时她只在床头找到了一张字条河一只药香荷包.字条上赫然写着:佩之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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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典之日.京城阴了数天的天空难得放晴.金色的阳光斑斑驳驳地碎在枯败的枝叶上.竟显出些春回大地的景象.
万芳阁内.一片混乱.
“公主的凤花簪和面巾被拿到哪里去了.还不快找來.等公主上妆好了就要戴上.”宁喜一边利落地帮昏昏欲睡的花晚照挽起滑顺直长的叠云髻一边冲在屋里屋外忙碌的宫人们喊.
“面巾在这.”一个眼尖的宫女立刻放下手中的新锦被.自床头的柜子上端來一只托盘.盘上赫然放着一面四方大小的素色软锦.
宁喜皱眉道:“簪子呢.簪子呢.放在面巾上的簪子被谁拿走了.还不快去找.找不到小心你们的脑袋.”
花晚照被她嚷的头疼.自宁喜來万芳阁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宁喜如此老练的训人.不过眼下的情况确实也够混乱的.整个屋子里吵吵嚷嚷都是宫人们忙进忙出.传东西.摆东西的身影.
“唉.宁喜.”她伸出手扯扯宁喜的袖子:“别找了.去我床头的盒子里将那只通体血红的凰簪拿出來.就戴它了.”
宁喜犹豫道:“公主会不会不合礼治.”
花晚照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是嫌弃簪子从民间而來.不符合公主的身份而已:“那本就是宫里的东西.沒什么合不合礼治的.况且.那还是先皇送给我娘亲的东西.”
宁喜本想反驳.听到最后一句.当即沒了意见.喜道:“就听公主的.”
“皇上驾到.”
话音刚落.门口便传來保世既具有穿透力的声音.王勃龙袍加身.丰神俊朗地踏进门來:“晚照.都收拾妥当了么.”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兄万安.”跪了一屋子奴才.花晚照正欲下跪.被一只温暖的手托起.
“你就不必了.朕就是提前來 接你.这里可出了什么差错.”
“已经好了.”宁喜迅速取來簪子别进花晚照的发间.王勃看着那耀眼火热的凰簪.眼神闪烁.
“皇兄.我们走吧.”花晚照迅速抽回自己背握住的手臂.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