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渺渺……”孟渺渺嘴里再次吐出这三个字,看七夫人如此虔诚,也就作罢,不再提改名之事。
“你爹爹对你苛待,也是心情抑郁所致,自大公子死后,孟府再没添过男丁,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爹是个大孝子,一直为此耿耿于怀。哎!都是娘的错!……”七夫人低下头自责道。
“娘,你也相信是我克死大公子?这样的屁话你也信?”
“也不全是……哎!”七夫人面皮微微胀红,有些尴尬的样子。
孟渺渺和怜心对视一眼,不明白七夫人何以这个样子。
“看在娘的面子上,好吧,我们现在回去。”
既然无法与孟家撇清关系,她想了想,勉强同意。看她终于点头,七夫人长舒了一口气。
孟渺渺吩咐小厮牵出自家那匹枣红马,被她亲昵的称为火焰鸟,一跃上马,向虬江路疾驰而去,以前做特警时,各种练习骑马,马术已非常好,再加上飘逸郡主的逸风*,更是驭马如飞。
虬江道,是广平县城通往城外的唯一通道,道路两侧,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林,此时却弥漫着一股萧杀之气,隐隐透着刀光剑影。
天象是要下雨了,阴沉沉的,天际云层黑压压的聚拢来,一阵快窒息的闷,闷得人快透不过气来。
“的,的,的……”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埋伏在树林中的孟明义和二十几名手下全身一振,所有的细胞都紧张起来,一匹火红色的烈马疾驰而来,孟明义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家的那匹火焰鸟,不禁微微皱眉。
“是小姐!”有人惊呼。
他一步蹿出草丛,火焰鸟昂首轻嘶了一下,停住了。
“渺渺,你来干什么?瞎胡闹!”孟明义一步上前大声责问道。
他还是这么强势,令人讨厌,孟渺渺真想掉转马头一走了之,眼前却出现七夫人哀哀欲绝的脸,想了想,强压下心头的怨气,嘴角一抹浅笑,语气却出奇冷淡:我在大明朝的日子
“是我娘担心你,否则我才懒得来淌这趟混水。”
言下之意,人人都听得明白。孟明义愣了一下,放缓语气。
“渺渺,爹爹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一个文弱女子,连自身都难保,帮不了什么忙,快回去吧!”之后看她不屑作答一脸执拗,只有作罢。
“那,你快隐蔽好吧。”孟明义叹了口气,属下赶紧把马牵往树林深密处隐藏起来。
天越发阴沉了,隆隆的雷声从天际传来,闪电象张开的利爪狰狞着要把大地撕裂,一个时辰过去了,又一个时辰过去了,大道上始终静悄悄的没有动静,莫非是根叔的情报有误?还是山匪知道有埋伏而另辟蹊径?
孟渺渺正思索间,风中传来了细微的车轱辘声,夹杂着马蹄声,气氛陡然紧张,她感觉心跳得厉害,快得象要蹦出心脏。
大道上影影绰绰出现了一帮人,车上象是驮了很重的东西,行走得很慢,孟渺看见她的爹爹无声的朝下属一挥手。
刷!刷!刷!几十员干将从树林中一跃而出,很显然对方没有料到凭空路上多了几十条汉子,一时也吃惊不小,行在马车左侧的那个,满脸横肉,尤其显眼的是一条横贯了左右脸的一条刀疤,看到这阵势,居然连眉毛也没有抖动半分。
“刀疤六临阵居然还有这样的气势,看来是个狠角色。”隐在树后的孟渺渺,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来的是何人,报上名号,我刀疤六向来不和来路不明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