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秦夫人当天突然心神混乱,不知怎么就叫出了您的名字,我想她嘴里喊的人不一定是您。”
“你怎么知道不会是我?”苏妙音虽没说出,但一副“你就会偏袒人”的模样。
“这……”李天赐一时语塞。
孟渺渺赶紧写了几句话递给他。
“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况且皇后母仪天下,您的名字已经家喻户晓,盛传民间有生女孩的多取名为妙音,视为吉祥好运,有福气的好名字。”李天赐说出这几句话后,苏妙音脸色稍缓。
虽然孟渺渺觉得有点小拍马屁之嫌,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虽然对秦丽君并无好感,但她不希望将军府因此有事。
祸从口出,看来孟渺渺不会说话,在这皇宫之中,倒似乎不算件坏事了。
“母后和秦夫人认识吗?”李天赐疑惑道。也问出了孟渺渺心里的问题。
“何止是认识,以前我们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一个舞妓,居然痴心妄想入宫为后,她又怎么可能和我镇南大将军之女相比拟,狂妄自大的女人,哼!总有一天我会让她知道我的历害,让她摆正自己应处的位置,虽然我们以前是蜜友,但现在她只是一个将军的姨夫人,而我是堂堂大唐母仪天下的皇后!”说到最后,苏妙音已有怒色。
“好啦,母后,别想那些陈年旧事了,女人生气会老的,我想母后永远都美丽。”看怒气爬到了苏妙音的脸上,李天赐赶紧嬉皮笑脸道。
“又油嘴滑舌了,不过看到你母后就是开心。”李天赐几句话说得李妙音心里很舒坦,用指头嗔怪的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露出了笑容。
李天赐回头对站在后面的孟渺渺做了个鬼脸,孟渺渺也冲他了然一笑,突然间惊觉,天!他俩多么象认识许多年的人,如此默契又如此心有灵犀。
从这件事看来,太子还真具有天子风范,不为口舌之间的小事而惹起纷争,宁愿息事宁人,以和为贵,国家有了个心胸宽阔,爱好和平的君王是百姓之福,孟渺渺惯以小事看人,喜欢从小细节去分析一个人做事的风格,这样看来,太子似乎还不错。
这个定论冒出来的时候,孟渺渺眼前突然出现,在瑞王府邸红白相间俩衣裳融合到一起的一幕,就又把这个定论压了下来,他其实就是个风流太子罢,她又想。
“渺渺先生。”想曹操曹操就到眼前,十三太子一双勾魂眼,象能看到她心里,呃,在如此强劲的逼视下,孟渺渺有点小心虚,象做贼被当场捉到般。
“呃,你,你你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她指着他,不胜惊讶,刚想写出这句话。
“从地上冒出来的,风一吹雨一浇,我就长出来啦!渺渺先生。”李天赐未等她拿出笔,就嬉皮笑脸回答了她心里的疑问。
老天!他肯定是个妖怪,她想说什么他似乎都能预先知道,孟渺渺着实吃惊。
“先生?你才先生,你倒说说你哪时候生的,这样才知道到底谁先生?”
“XX年X月X日X时X刻”
“唔!……”孟渺渺又呆住了。
“怎么啦?傻啦?。”李天赐反勾起俩指头在她脑袋上“咚咚”两记狠敲。“快说你的生辰,到底谁才是先生?”
“唔,唔唔……”孟渺渺一阵猛摇手,在李天赐未及反应过来,转身一溜烟跑了。
孟渺渺暗暗心惊,唔唔,不会吧,同年同月同日生也就罢了,怎么连时辰也一模一样?
“皇后,脚尖绷直,拉伸整个身体,想象自己象只优雅的天鹅,在翩然翻飞……”孟渺渺尽职尽责的教着这个特殊的学生,如此三番又五次,总是不理想,苏妙音当下有些泄气,沮丧道:“哎!渺渺,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再也比不过那个贱人了?”
孟渺渺看苏妙音苦恼不已,心下有些不忍,朝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略一思索,拿出纸笔写道:“都说女人以色侍君,色衰而爱驰,并不长久,姿色舞技只能迷惑人一时,而以德服人,却可以长长久久,皇后品德高尚,本就已胜一筹。”孟渺渺所表达出来的都是大实话,至于最后的那句品德高尚,则有些违心,说出来感觉脸有些发烫。
不过恰恰是最后一句话,李妙音听了非常受用,一反常态亲热的拉着孟渺渺的手,说:“很有道理啊,渺渺真是我的贴心人。”
既然一句稍稍违心的话能令人听了心情舒畅,又何乐而不为呢?佛说要随时随地做好事,这应该也算做好事吧?渺渺这样想的时候心里也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