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坊市院子里的二人参加拍卖的是一位中年男性,躲在床上丹田破损的则是个少年。
二人以父子相称,但时宣观察了一下,那中年男人在对待这个受伤少年的时候,总是带着些不自觉的恭敬。
哪里有父亲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的!所以这二人必然不是什么父子,而是主仆关系。
他们大概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却不知已经被时宣一眼看破。
“请问二位怎么称呼?”
那中年男子看了床上的少年一眼,回道:“我们姓罗,我名为罗义生,这是我家……家孩子名为罗钦,今年十七岁,外出历练时受了伤。”
时宣点头,将手搭在少年的胳膊上。
那名为罗钦的少年条件反射般的躲了躲,然后大概意识到这人是要为自己治疗的,这才忍住了没有动。
“可是被人所伤?”时宣将手收回,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罗义生有些迟疑的问道:“被不同物件所伤,会使用不同的治疗方法吗?”
时宣郑重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被人所伤与被妖兽所伤,被武器所伤或是被灵力所伤,都会采用不同的治疗方法。”
“都会分别采用什么方法?有什么不同?”罗义生紧跟着提问。
时宣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冷哼一声道:“二位若是不信我,又何必费力拍这医治名额?更何况,治疗丹田非同一般,需要神识入体,你们如此疑心,在下是没有办法为你们医治的,二位另请高明吧!”
说完就要甩袖而去,竟是完全不想理会二人了。
摆架子而已,他们有求于她,她难道还不会拿人了。
罗义生一见她转身就走,立即慌了神。连忙上前一步,挡在时宣的面前,道:“我们可是花了两万八千上品灵石买的名额,怎可、怎可就此拒绝诊治?!”
“哼,区区两万八千上品灵石,你们是没见过灵石吗?”时宣斥道:“想要让我出手治疗,却偏要问东问西,疑虑重重,这样的病人我可治不起!”
时宣说着,就要绕开罗义成向外走去。
“等……咳咳……等等,”躺在床上的少年这时才开始发话:“我,父、父亲也是关心则乱,太过忧虑,还望圆,大师海涵。”
时宣撇了撇嘴:“呵,可真是需要海一样的涵养才能接待你们这种人。”
那少年的脸色僵了一瞬,明显是不大高兴了。但此时有求于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时求着时宣为他医治,少不得好声好气的伏低做小一番了。
“我这是为人所伤,不是妖兽,咳咳……”少年明显已经伤了许久了,说了两句话,就已经气喘吁吁。
中年男人见他已经开了口,便接了他的话茬继续道:“是一种钝器直击丹田,同时伴有灵力入体的内伤。”
时宣给了他一个白眼,将傲慢的模样发挥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