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隆站出来问道:“为何说她闹事?因为要兑现赌资吗?”
“是啊,”一旁的人也跟着道:“她只是要正常兑现,我们都在这里看着呢,没有任何闹事的行径啊,难不成咱们赌坊还真的像她说的一样,赢得多了拿不走?”
这还了得?赢了灵石不让带走,那他们不都成了猪仔了?输了的拿不回来,赢了的拿不走,哪里有这样做生意的!
屠业成愣了一下,这里竟还有人帮她说话的?
而且看起来还不少。
一群人都在那里看着他,他们的眼神中明显带着不认同。
还以为东家来了会赶快解决问题,谁知道竟是一开口便说人家闹事,这是想赖账?
今天赖了这女修的,明天是不是就要赖他们的了。
想到这一层,这些人的神情更加严肃了。
管事的走到他身边,大概是传音与他说了事情的经过。
一会儿工夫之后,屠业成冷哼一声,道:“我与这时宣有旧怨,她如今来到诺江城,定是要过来找我的麻烦的。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偏偏她巨额下注的那匹灵马就胜了?”
他这话说的好些人都没弄明白。什么叫偏偏她押注的就胜了,这里难道不是赌坊吗?哪匹灵马胜了都有可能的吧,要是每个人赢了就会被这样质问还得了!这东家语气中有种“她不搞事是绝对不可能赢”的笃定,有些奇怪啊……
时宣还是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屠业成,等他说完,才开口道:“这赌坊是你们屠家的,这灵马是你们屠家的,这里的一切都是你们屠家的,我今天才第一次来到诺江城,你说我控制你们的赌局,我可真没那本事。”
她说完,又转向四周,看着周围的赌坊贵宾们,啧啧出声道:“我刚才怎么说来着?有本事赢灵石,也得有本事拿走啊,这屠家赌坊,表面上看起来风光霁月的,指不定暗地里有什么暗箱操作呢,我说的没错吧。”
这话正好踩在了屠业成的雷点上,他一惯以自家赌坊为傲,挑选产业时也第一个选了它,时宣这是在败坏他们的名声!
“时宣!休得胡言!我屠家对待其它客人一惯言出必行,只有对待你不行!”
时宣笑道:“只有我不行?可是哪里有明文写着的?收我赌资的时候可没有说什么只有我的灵石不收啊,现在我的灵石收走了,却不给我兑现,你们这算盘珠子打的,我们敛锋剑宗的宗主坐在自家院子里怕是都能听的到!”
屠业成的脸上浮起一丝张扬笑意,道:“今天我就不给你了,你能怎么样!在我的地盘上,你还能翻出什么花来不成!”
管事的有些着急了,他是让东家来解决问题的,可不是来打架的啊。他这么说下去,他们屠家赌坊的百年信誉还真的要付之东流了!
可这祸事也是有他的责任在里面,冒然上前打断,生怕屠业成把怒气撒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