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离洗手间的那一刻,白晓优决然到坚冷的眼里溢出了一层晶莹的泪,心在这一刻痛到尖锐。被自己呵护的人不信任,指责竟然会这么痛。
目睹着白晓优离开,冷溪无力的滑坐在地上,泪水泛滥的涌出來,心揪疼成了空城。
为什么是白晓优!她难以接受原本大方善良的白晓优手上沾了罪恶的肮脏。越是逃避不想承认她最信赖的人变坏,心就越痛,越极端,越愤怒!如果是别人來惩罚冷妮,她还不会这么痛,偏偏这个人是白晓优!无法承认最亲近的人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
“晓优,怎么了?”见白晓优气呼呼的走出來,眼眶还红红的,杜绍熙疑惑的上前问了一句。
“别问我,你问她去!”白晓优仍然气得不行,一甩手白了杜绍熙一眼,气煞凶凶,直接越过他们朝外走去,“季心沫,咱们走,别呆在这里碍眼!”白晓优丢下一句讽刺的话,头也不回。
季心沫也疑惑的皱眉,但沒问什么,直接跟着白晓优出了医院。
楼叔看着她们离开,深沉的吸了一口气。
杜绍熙沒辙,朝白晓优离开的方向和洗手间的方向左右看了看,最终停在了原地,沒有追上去。
“愣着干什么,去把白晓优弄到你订的饭店去!”这时,陵寒突然站起來严厉的朝杜绍熙吩咐道。
“为什么?”杜绍熙云里雾里的问。
“快去!”陵寒沒心思跟他解释,直接踹了他的屁股一脚,踹得杜绍熙连连追白晓优而去。
看着杜绍熙滑稽的样子,陵寒蹙了蹙眉,余光突然瞅见楼叔目光似有心事的看向医院门口,陵寒心中一顿,狭长的眼眸划过一抹精锐的光芒,孤疑的眯了眯眼。
“爹地,妈咪怎么还沒出來啊?”这么长时间沒见到冷溪,冷凌有些按捺不住,瞅着洗手间的方向问陵寒。他很担心她。
“让她一个人缓缓吧,一会儿就会出來的。”陵寒摸了摸冷凌的头,安抚道。
陵寒从几岁起就开始混迹商业,人來人往什么样的人美见过呢,看事情和人看得全面又清楚,通过事情的连贯和表情他就能看出发生了什么事!
恐怕冷溪和白晓优谈事情谈到吵架的地步了吧!依据冷溪那优柔的个性,她恐怕会更伤心,又不想让别人为她担心,她怕是要自己一个人在洗手间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在出來。
“哦,我那我们在等等吧。”冷凌点点头,懵懂的说,但还是不放心的朝洗手间看了一眼,雪儿到底是自小在陵寒身边长大,对冷溪沒有冷凌那般关注,她只一味的依偎在陵寒怀里撒娇的蹭妮。
果然,沒过一会儿就见冷溪走了出來,她虽然眼眶红红的,但脸上和眼里沒有泪水,显然她是调节了半天的心情,擦干了所有眼泪,等自己能控制自己不流泪才出來。
“妈咪!”冷凌一眼见到冷溪,他立马兴奋跳跃的朝冷溪跑去,一把抱住她的腿。
冷溪抚着他的背轻轻笑了笑,“妈咪在这……”她知道冷凌对她的依赖。
这时陵寒也忧心的走过來,“沒事吧。”他问。
冷溪摇摇头,“沒事……”说着,她将冷凌抱起來,“我们走吧……”
“走!你想走到哪里去!”走道突然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找麻烦愤怒的诘问。
陵寒和冷溪同时朝走到看去,却见冷康气煞难当,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走过來,他龇牙咧嘴,怒红了双眼,正要走近冷溪时被楼叔一把将他强制住了。
“你这老东西,放开我!”冷康在楼叔受伤挣扎了几下,怒视着冷溪吼道,“冷溪,你好狠,连你自己的亲姐姐也杀!就算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她至少沒要你的命!比起她來你更恶毒,连手足你都可以残害,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來!”
冷康的每句话都在戳着冷溪心底最疼痛的伤疤,说得她几乎浑身冷颤,冷康说得何尝不是呢,如果这事真是白晓优做的,白晓优跟她关系那么好,白晓优做的就等于是她做的,一切的罪孽和惩罚都由她來承担。
冷溪垂着头,眼里落满悲戚和愧疚,却是沒有半句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