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耳听去,庄园外面的警笛声越来越近,而庄园深处角落的汽车则已然启动,迅往大门处驰去。?(?〈[
鳄鱼属性的觉悟者脸色突然蓦地一变,急喝道:“不对,那是我们关押重要人犯的地方......该死,现在那里已经没有几个人守着了。”
“八嘎牙路。”那个矮小的八字胡男子藤原也怒叫起来:“他们是想救走那个国际刑警......伽祜上尉,通知赶来的警察把车拦下......大冈,你也快去阻止他们,这里不用你管。”
“是,藤原先生。”别墅中一个男人惶然应了一声。
“嗨伊。”豺属觉悟者大冈亦大声应令,转身正要快离开,忽然神色一紧,扭头迅急向一处阴影中扑去,厉喝道:“小心,敌人还在这里。”
几乎是同时,鳄鱼属觉悟者和藤原亦察觉出那处散出的浓烈杀气。
“战化。”藤原狂喝一声,瞬间化身,肩后急撑出两扇长翅,羽翼正面布着黑色和褐色相间排列的横斑,展开时两翼下方各露出一块椭圆形的大白斑。异变的利爪又尖又长,犹如坚锐的钢勾,泛着黄绿色的黝黯光泽,从特征上看不问可知,他是属于猛禽类的鸢属觉悟者。
基因觉悟者的感官果然无比敏锐,游子岩刚将内敛的杀意释放出来,形踪便告曝露。
仿佛一尊从幽冥中突然闪现的魔神,游子岩的身影乍然显现在众人眼前,一双黑眸在夜空中闪烁着幽幽的光芒,若黑宝石般清亮夺目,却亦又森然而冷酷,不带半分多余的情感,整个人便如一柄冰寒到极点的终极人形凶刃,涌出的肃煞之气铺天盖地。
没有人去关心他是如何样安然无恙地避过那一**风骤雨般的枪击,在如此沛然强绝的杀气逼压下,每个人都是下意识惊惶地举起手中的武器。
急扑而出的大冈慢了一步。
一道青色寒芒乍现,就若自地狱之中迸出来的闪电般冷冽、快绝,距游子岩最近的两名守卫还来不及出惨叫,便已然被这道青芒夺去了生命。
藤原展翅掠起,厉吼着与那个鳄鱼属觉悟者一上一下往游子岩迅急扑去。
游子岩身形掠动,快得带起一片幻影,根本看不清他的真身,在分散于别墅群四周的守卫人群中急掠,就如游走在黑暗与光明边缘的死神,手中不停地绽放出代表死亡的清冷寒芒,每一道寒芒放出,必然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嚎。
惨嚎一声接着一声,骤然响起又骤然落下。鲜艳的血花,亦一朵接着一朵,在夜色中急剧盛开,又快凋零,几乎将整个黑夜都染得鲜红起来。
浓烈的死亡气息,恣意在西那瓦庄园的上空飘荡,似欲将此处化为真正的杀戮地狱。
藤原、大冈以及鳄鱼属觉悟者竭尽全力追逐着前方这个死神的身影,却总是差了一线,无法将之拦截下来。
无可就药的绝望与恐慌浪潮充斥了每个护卫的脑海,且愈来愈浓,象夜色一样在身体里迅滋长蔓延。一个守卫终于抗拒不住内心的极度恐惧,狂地嚎叫起来,毫无目的地扣动了手中卡宾枪的扳掣。
“哒哒哒哒......”
巨大的恐惧一旦失控,就象大规模的瘟疫爆一样无法竭止,立刻传染至每个守卫的心灵,令得他们尽皆疯狂地扣动扳机望四周胡乱扫射。
混乱,在此时达到了极致,悲惨的号叫声霎时四处响起,横飞的血肉中,守卫们象被镰刀收割的稻草般纷纷倒下,倒在自己人的枪口下面。
“该死的白痴......”紧追在游子岩身后的藤原等三人都狠狠地咆哮起来,狼狈不堪地闪避着交错横飞的流弹,再顾不上去追赶敌人。
不过,游子岩的行动也因此受到了一定的限制,他停止追杀那些基本上不堪一击的武装守卫,重又没入了黑暗中。
枪声渐渐缓歇,到最后完全歇止时,别墅群旁边的空地上已经没有几个守卫能好端端地站住了,大部分人都躺在遍地流淌的血泊中痛苦地**着,撕心裂肺的哀叫悲嚎声更是不绝于耳,整个场面凄惨得有如经过了一场血腥残酷的阵地争夺战。
这是由一个人起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