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如轻轻睁开双眸, 转过头去,目光落到放在木桶也的椅子上放着的一个五寸长,一寸宽,全用黄金制的圆筒。 ( 赵月如拿起圆筒,放在眼前,这圆筒虽不大,但刻着两条盘龙,互相交缠,制作精美,手工仔细,栩栩如生。看着这个圆筒,赵月如的思绪不禁又回到自己离开临安前的那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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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你说什么?” 赵月如的脸倏地红了起来。
赵昚微微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都快二十三了,论年纪也早就该出嫁了,只是这几年以来朕一直忙于国事,而且一时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不想委屈了价,才把你的婚事耽误了下来。说起来,这也是朕的不是。你到是说说看,你对杨炎的印像如何?”
“可是,杨炎以经娶了九娘?我怎么……”赵月如的声音越说越小,而且心乱如麻,做梦也没想到,赵昚为自己选的驸马竟会是杨炎。
赵昚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那又怎么样,只要朕同意,你愿意,不就行了吗?如果你但心九娘那边不好说,那到不用,因为你和杨炎的事情都是九娘告诉朕的,可见她并不介意你也嫁给杨炎,再说你们本来就情如亲生姐妹一样,这样共事一夫,朝夕相处不也很好吗?” 说着从案头拿起一封信,递给赵月如,道:“你自己看吧。”
赵月如接过一看,果然是赵倩如的笔迹,所写的果然是自己和杨炎的事情。看过之后,赵月如连耳根都羞红了。只从被赵倩如捅破了心事之后,她虽然打算再也不和杨炎单独见面了,总是不自觉的就会想到杨炎,这一次出动请缨去崇德抵抗金军,大半原因虽是为了大宋,但小半也是因为杨炎快回临安了,不想让自己有机会再见到杨炎。却没想到阴错阳差,自己的婚事竟然还是和杨炎扯到了一起去,难到真是姻缘注定的吗?
赵昚却又笑了,道:“说到底,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赵月如咬了咬了,低声道:“女儿的婚事全凭官家做主,决不敢违背。”
赵昚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只笑得赵月如几乎无地自容了,恨不得找个地缝一头钻进去。只好跺了跺脚,道:“官家,你笑什么?”
赵昚这才停住了笑声,道:“虽然有些便宜了杨炎那小子, 而且朕也有些私心, 但你能有个好的归属, 朕纵使到了九泉之下, 也能放心了。只可惜朕看不到你嫁给杨炎的样子了。”
赵月如大吃一惊,道:“官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
赵昚淡淡道:“自古‘天子死社稷’,何况这一次金人从海上突袭,杨炎本来就上书提醒过朝廷,是朕没有在意,若是早听了他的建议,那里会有今天的局面。我大宋以失半壁江山,偏安一隅,如今朕岂能再逃,因此朕意以决,临安城破,朕将以死殉国,决不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