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飞扑到了李梅的怀里,“舅奶。”
李梅被达达的冲力撞得后退了一步,站定了把达达抱了起来,颠了颠,挺压手的,她这才满面笑容的和苏钧说:“好像是重了些。”
苏钧笑了笑,“他一天嘴巴都不空下来,奶奶爷爷又惯他,再不回来迟早吃成一个小胖墩,路都走不动。”
埋汰自己的儿子,苏钧从来是好意思的。
达达不乐意了,“哪儿有,看,我这么瘦!”说完还举起了嘟嘟的小手展示了一下,表明自己的身材真的很匀称好吧!
李梅又看了看苏钧带来的东西,“怎么还买东西回来,怪浪费钱的,我说了我这儿什么都不缺。”
“一些补品,是达达爷爷奶奶给的,我就捎回来。”
一家人边说边上了二楼,饭菜都做好了,满满的一桌子。
肖远山正在摆碗筷,见有什么东西围在自己腿边转,低下头就看到了达达的小脑袋。
达达豁开嘴,露出两排齐整的牙齿,“舅爷。”
“我们的达达回来了,让舅爷看看你长高了没有。”肖远山摆好了碗筷,笑着把达达举了起来,“终于回来了。”
达达自小就跟着两个人长大,李梅和肖远山都拿达达当亲孙子看待,又心疼那么小的孩子父母都不在身边,自然格外的疼爱。
达达也很亲近两个人,这会儿腻得不得了,他嘴巴没停下了,一直和两个人说话。
李勇知道一家人下午回来,今天也回来得早,只跑了一趟车,难得人都来齐了,陈双花也在。
陈双花和李勇两个人已经谈了二年多的恋爱了,准备明年开春就结婚,日子都选好了。
肖远山又问达达,“饿了没有,你舅奶知道你今天回来,做了很多好吃的。”
达达点了点头,眼睛都亮了,“嗯,饿了。”
苏钧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挺佩服的,除了在飞机上睡了一个小时,达达从北京这么一路吃过来,现在居然还能吃。
不得不说,能吃也是一种特长啊。
一家人吃完饭之后坐在客厅说话,陈双花在陆庭川面前还是有些拘谨,她总觉得这个太好看的男人,会不自觉的给人压迫感。
一开始知道李勇的堂哥找了个男人,陈双花还有些不能接受。
平时听着别人说也还好,没多抵触,毕竟她在外面打过两年工,也没那么封建,可是发生在自己身边,那就另当别论。
但是几个月接触下来,陈双花渐渐的就觉得其实两个男人在一起也没什么,陆庭川对达达仔细,对苏钧也没话说,一家人挺好的,连着争执都没有过,看起来就很和谐。
一家人上次探亲,带回来礼物还有她的一份,人非草木,李勇买的车还是苏钧借的钱。陈双花现在已经打心底接受了陆庭川和苏钧,听到外面关于两个人的风言风语也会反驳。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怎么呢?又不杀人犯火影响别人,怎么就不行了?
一家人坐着说话,话题大都围绕着明年开春陈双花和李勇结婚的事情,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日子过得飞快,这么想起来,其实也没多久了。
结婚是大事,很多事情从现在就要着手准备了。
李梅看着苏钧,欲言又止,她还是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她一直是个直肠子,藏不住话的。
“那个院子是你妈的房子,苏家的人已经从里面里搬了出去,房子被卖了出去,现在已经又搬进去了人,是彻底和苏家没关系了。”
肖艳做事干净利落,为了断了苏家的念头,把那个院子转手就卖给了别人。
苏钧怔了怔,其实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了,是张野在电话里告诉他的。说是苏家的人终于有了报应,占了那么久别人的房子,没要赔偿都算好了的。
老太太从房子里搬了出去,现在和大儿子一起在镇子上租了个房子。
苏钧那时候在北京,这事情当时闹得挺大的,老太太当时一哭二闹三上吊,一家人说是死都不搬出去,后来警|察都来了,围了一众的街坊邻居,从鸣着警笛的警车上下来的警|察同志说这种行为是侵占民宅。
二话不说,把触犯法|律的一群人都带回局里处理,那是一个叫利落。
再从警|察局出来,知道木已成舟的一家人也就老实了。
这件事情,是这一个月来石溪镇茶余饭后的谈资,主要是老太太平时太嚣张,做事不留余地,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基本是也没人同情她。
经过这件事之后,平时气焰嚣张的老太太终于是焉吧了,平时都很少出门,连着苏国强一家人,也觉得脸上无光,收敛了很多。
“哦,这些事情本来也和我没关系,房子是她的,她拿回来也是应当的。”苏钧语气淡淡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不用在苏家的阴影下生活,苏家也和他再无关系。落井下石都懒得费力气。
苏家会落到这步田地,也是咎由自取。要说心情没有一点波动是不可能的,但是那又能怎么样,这些都和他无关,他只要过好自己生活就可以了。
李梅看着苏钧脸色如常,接着又说,“你走的那天,你母亲本来是要来送你的,后来因为这件事情耽搁了,你走了之后,她把苏家的事情处理完了也离开了,不过临走前她说今年会回来过年。”顿了顿,李梅站起来从里面的房间拿出了一张银行卡,“这是她给你的。”
苏钧怔了怔,“不用了,我现在很好不需要这些,这些钱她自己留着吧。”
李梅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不会要,我当时就和她说了,不过她还是执意留下了。”
李梅把手收了回来,颇为感慨的又说,“她现在做这些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