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关闭的瞬间,墙壁坍塌合着木头碎裂的声音同时传来,又逐渐远去。
顾暂把青衣护在怀里,闭着眼睛只感觉到自己正顺着某个通道急速的滑落,阴冷带着严重湿气的风扑在脸上,让原本垂在耳边的两束发在身后乱舞。
顾暂明显可以感觉到身下同样湿冷的通道已经随着不断滑行,打湿了整个后背。他从刚开始就只穿了一件中衣,现在在不断滑行的过程中已经分不清是痛还是冷了。
终于在顾暂再一次产生‘还没有到吗’的情绪中,双脚微微受阻,然后是短暂的凌空后重重的摔落在草堆中。
“青衣,没事吧?”吐掉口中的草屑,顾暂放开一直护在怀里的孩子,隔着衣服摸索,就怕他有任何地方伤到的,直到他默默摇头,并伸出手想要摸自己的脸时,顾暂才感觉到脸颊湿滑掺杂着痛楚。
而和脸上的痛相比,背上火辣辣的滋味更加难受。在没有冰冷麻痹神经后,后背开始越来越痛,像火在烧一般。
“来青衣,穿好衣服我们赶紧走。”
现在的青衣还裹着顾暂的外套,好在的是有将他的衣服拿来,原本是想用腰带换钱后给青衣买身新衣服,现在也只能让他暂时先穿久的,而自己则把已经皱巴巴的外套穿上。
顾暂牵着青衣站在草堆里举目四望。
虽然不知道那群人现在怎样,有没有发现机关。但至少这里已经不是再可以待下去的地方了。顾暂拉着青衣沿着官道走,然而却又不敢真的上官道,无论是自己的样子,还是青衣的打扮,都太过奇怪,万一路上再遭遇点什么该怎么办?所以他只能带着青衣在可以隐约看得见官道的树林中走,一面不至于失去方向,一面也可以确保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