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疏澈这番话说完,季远彰整个人都有些颤抖:“不,我不能这么做!如果我将这些事全部抖露出去,皇上不会放过我的!”
“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拿什么不放过你?如果没记错的话,右相在禁军之中,也颇有势力吧。否则当初那个许继檐怎会随随便便的出入宫闱,如入无人之境?”
“可禁军统领穆天泽,不是我的人!”
“那便杀了穆天泽,彻底掌控禁军,以右相多年的筹谋,这样的安排对你来说又不算难事。”
季远彰还是举棋不定:“那我这样的做法,和谢秋实等人又有何不同?一旦失败……”
蔚疏澈打断他:“不会失败!蔚呈肃现在如同瓮中之鳖,再无退路。而你提前将他给控制住,等到大军到来,这就是你给束成王军最好的投名状!这样的功劳,谢秋实怎会不喜?说不定等新帝登基之后,你这个右相还能继续做下去,季家的权势也能屹立不倒。”
“可是……”
“没有可是!”
蔚疏澈面无表情地提醒他:“不要忘了,在世人的眼中,你季家就是天子近臣,你季远彰的女儿,在宫中多年,盛宠不衰,乃是蔚呈肃最为专宠的皇妃!现在她的腹中还有了蔚呈肃的孩子,如果你是王军中人,会容忍这个孩子出生吗?会容忍季家苟活于世吗?”
听着蔚疏澈的话,季远彰的脸色一寸寸地灰白了下去。
“右相,你别无选择,我替你谋划的这条路,才是你唯一能走的路,否则就凭着我和谢秋实那点浅薄的交情,未必能在关键的时候护你无忧,你好好想清楚该怎么应对吧!”
从晋王府出来,季远彰的脚步都有些虚浮。
边上的随从连忙扶着他:“相爷,咱们现在回府吗?”
季远彰摇了摇头:“先不回去,你去查一下,禁军副首领韩景的下落。我要立刻跟他见一面,不得耽误!”
“是!属下这就去找韩大人!”
王府之中,秦子秋和董明征从花园深处踱步走了出来。
听完蔚疏澈对季远彰步步相逼的话,秦子秋忍不住拍了拍手掌:“殿下的口才,我可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恐怕季远彰现在已经坐不住,打定主意要先下手为强,对皇上动手了。”
“当初,他们不是合谋,一起要了我父皇和母后的命吗?”蔚疏澈垂下眼眸,眼底却是一片肃杀之意。
“现在,我就让他们互相缠斗,一个都别想好过!杀我父母者,全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