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论调确实诱人,历史总会尘封在故纸堆中,就像后人不会深究当代祭司的造就腥旋的壮举。甚至空白历史之所以消失,是不是为了遮掩不愿提及的真相,都无人知晓。
李宪的慷慨陈词,语气循循善诱,深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诱之以利的道理。如果不是风尘看到此间血池时受到的震撼,亦或者风尘没有前世的记忆,他可能已经成功了一半。
风尘说:“您这一番发自肺腑,确实让我动容,真的不像十数年来未曾走出过这古镇的乡野之民。不过有一件事您可能忘了。杏坛,已经不属于王国直属,我没有必要为了缔造王国的丰碑,成为王国的信仰而奋斗。”
就在李宪愣神的间隙,风尘灵晖再起,手轻抬“须臾”瞬息而至,不仅阻了赵高和郑钱粮的攻击,让节节败退,又添新伤的百里伯渔和云追脱离了困境,还刺穿了灵晖护体之下,李宪的袍袖。
然后转手臂,指向一端,“都停手吧。李叔,我们确实不是对手,但是你今天还必须得让我的朋友安然无恙的离开。”
未等对方反驳,风尘就继续说:“你们刚才也注意到了,我确实只有宗气境界,但是刚才用的神通叫做“须臾”,虽然确实没办法对你们有什么威胁,但是想要击穿这血池中的怪物,恐怕你们谁也来不及阻止,下次记得别这么清高,站的那么远了。”
说话间,风尘却斜眼用余光将郑钱粮的表情尽收眼底。看到他如初所料的紧张,风尘放心下来。
李宪问:“你太有自信了,尘先生,我们再培育一只便好。”
风尘听完,作势便要动手:“那就拉它陪葬,也不亏……”
郑钱粮和赵高慌忙窜起,大喊着:“住手,不要!!!”
风尘停了手腕的动作,脸上一片笑意:“哦~~~~!”
二人看着风尘欠揍的脸,恨的牙龈瘙痒,身体僵在远处,不敢再有动作。
李宪则淡定很多:“有用吗?你的三个同伴现在都不会再有威胁,想要全身而退,你这种方式,也根本做不到。”
风尘看向受着越境反噬,灵晖空虚连抬头都费劲的慕轩,还有一旁刚经历了一阵搏斗,伤势更重,身体多处受创的云追和百里伯渔,自嘲的放声一笑。
“大人,谁说我们要全身而退了?不是说好的,咱俩坐下好好聊聊嘛?至于其他闲杂人等,都可以离开了。”
云追和百里伯渔听清言语,立马失声:“风尘!!!!”
风尘不耐烦,“搁这背台词呢?大呼小叫的?带上师兄,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