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伯渔颇有师道风范的说,“其实即便知道这些并没有什么太多的用处,只不过是让我们这种类似的人,更方便的理解罢了。对于修炼和进步不会有太多的帮助。”
风尘说,“但是这确实是我最需要的。”
百里伯渔也好奇起来:“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兴趣,你可是传奇来的,赶紧赶紧,都看我们表演好几天了,也让我们见识见识,号称全世界的噩梦到底有多恐怖。”
风尘反倒来了兴致,“哼哼,你们可要当心了,别伤着自己。看我风系奥义,出来吧,暴龙卷!”
风尘带着夸张的起手式和表情双臂划过长空,猛然挥起。
静谧燥热的空气瞬间燃起了狂风,一条龙卷风暴顿时裹起残落的树叶和砂石,呛的人们睁不开眼睛,无法呼吸。
“停停,快停!”
风尘得意洋洋的问,“咋样?震撼吗?”
云追和百里伯渔不住的咳嗽,眼泪鼻涕沾满了一脸,嘴里往外吐着沙子,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咋样啥啊!沙尘暴嘛?春天的天津都这样,我用得着你嘛?”
百里伯渔骂骂咧咧,云追扫着尘土。
“你们北方人能活活着,真不容易。”
风尘说,“别听他瞎掰,那是以前,现在好多了。没有那么多沙尘暴了。”
云追好奇,“这就完了?”
风尘说:“对啊,实际效果当然更暴躁一下,就像咱们刚遇到的时候那样。”
百里伯渔说,“会不会是人们对于乱世灾星这个称号有什么误解?”
云追很认真的说:“也许,破坏环境本身就是最大的罪孽。嗯嗯!”
风尘说:“你们俩这话说的,多少有点瞧不起我的样子!”
于是再次出手,将院子里的温度降的几尽寒冷,附而又做的十分异常炎热。
待到恢复正常,云追又问:“这就完了?”
风尘笑着说,“是不是很惊讶?”
百里伯渔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表达内心的感受,只能说:“嗯,起码有用,冷暖变频节能大空调。”
风尘羞愤交加:“胖子,我是让你来做体验评价的嘛?我是让你来写说明书的。”
百里伯渔说:“你也没点明显的提示啊,就没人正经教你嘛?”
风尘想了想,说:“算是有吧,瞬之力掌管温度,我能控制一切燥热与严寒。”
听着这么玄学的解释百里伯渔瞪大了眼睛,“你能说人话吗?”
风尘无奈的摊手,“所以你可知道我的无奈?我能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三人一起无奈的叹了口气,云追和百里伯渔,互相对视又看了一眼风尘,再叹一声。
就这么混混当当的又过了一个月,已经是十月初秋,空气也凉凉的,秋高气爽,再也听不到蝉的声音。衣服虽然加厚了一点,却感觉沉重了许多,无时无刻不再告诉人们,夏天就要走了,除了灵魂连身体都凝重起来了。
躲了许烟萝一个月的风尘,竟然在某天的傍晚回杏坛的路上,偶遇了。
许烟萝依然梳着马尾,刚刚将一箱子药材放到脚边,用白皙的手背抹着额头细密的汗珠,不能调用灵晖的身体,自然没有办法更加强韧,所以对于普通人都很轻松的事情,她做起来依然有些吃力。
再怎么遮掩,也盖不住凹凸有致的身材,夜色将临,虽然没有了天光的照耀,但也还是藏不住皮肤的白皙。反而显得柔弱无骨。
驺吾就跟在一旁,似乎天气凉爽了精神也变得好了起来,没有再赖着贪睡,猫咪一样奇怪的模样引来了不少惊奇的目光。
本身还担心天格将驺吾的消息传给鸿雁馆,但看来这种想法都是多余的,就像天格说的,驺吾在许烟萝身边,也就不用再理会了。更不会帮这种忙。
风尘叹了口气,虽然现在还没看到自己,但是这么走过去,肯定避免不了发现,所以只好主动一些。
身后的云追和百里伯渔一脸看戏的模样,百里伯渔向前面的方向奴奴嘴,拉着云追站在了原地,怀抱着胳膊,像两个没有买到演唱会座位的死忠粉,却找到了独一无二的观赏位,兴奋、窃喜。
许烟萝轻薄粉润的唇瓣轻轻的呼着气,只顾上眉鬓间的汗水,未曾发现有人靠近,直到脚边的药箱缓缓飘起。
风尘歉意的一笑:“这种事,完全可以安排别人去做,何必每次都要自己领自己搬。”
许烟萝没有像往常每次那样,看见风尘都表现出直接的开心和激动,只是梳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