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累死我了!”
杏坛西院,偏厅依然摆放着不变的陈列,只是桌上的案牍更加整齐了一些,也少了很多,沙发上更是坐满了人,连平时不怎么用的茶杯也都拿了出来,才刚好够给每个人都倒上一杯茶水。
钟沫本来正在忙着手头的工作,就听见一阵嘈杂,然后是一群人的鱼贯而入,才刚把茶杯都分清楚,还来不及询问情况。
因为先送了云追回来,所以第二场的事情她还不知道,虽然从小娇生惯养,但端茶送水这种事,被风尘熏陶折磨以后,也自然变的轻车熟路。
“我说怎么疯子平时就爱在这瘫着,他这椅子是真舒服啊。”
百里伯渔抢了之前风尘,现在是钟沫的座位,坐没有个坐像,就这么软糯的揉成一团,揉进了椅子里。
江小米最先不乐意了,“你累什么呀?出力流汗的可是我和云哥。赶紧起来,让钟沫坐着,她还得工作呢。”
钟沫看几人轻松的表情,已经大概猜到了结果,也不在意,只是有些好奇,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不太顺利?”
百里伯渔不情愿的挪开了屁股,跟上抱怨,“这都算慢的了,本来中午饭都能省了,都怪江小米,我看着都着急,这些天是白练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钟沫眨着眼睛转向江小米。
百里伯渔却继续说:“明明抬下手就解决的事情,非得拖那么久,前几天虐我的时候那劲头呢?搁外人就不好意思了?”
江小米噘着嘴,本来就被打的莫名其妙心里委屈,现在被这么一说,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眼看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百里伯渔赶紧止住了继续吐槽的冲动,转头开始扯别的,“还有云追,云兄也是,你就直接上呗,客气嘛呀,对方又不是个女的,你还怜香惜玉呢?”
云追坐在沙发里哭笑不得,淡然的喝着茶杯里的水。
茵陈这时候突然开口,“既然是赢了,就不必这般苛求,我能理解你们两人,但若真的遇到对手,遭遇敌人,就绝不能掉以轻心了,比赛嘛,倒也无所谓。只是现在看来,明天的情形恐怕会非常热闹。”
云追点点头说:“我也这么觉得,之所以没有做的太过分也是顾及别人的目光和好奇心,表现太过抢眼,未必就是好事,恐怕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在谈论我和江小米。这种不知在哪被一直议论的感觉,可是真的不怎么好。”
云追是知道江小米能力的,听着百里伯渔的爆料,也大概能够想象第二场的情形。钟沫却并不在场,忍不住问了状况。在几人的还原之下,不禁让钟沫对江小米也刮目相看,但却没有追问。
几人各有心思,有人回忆着白天的擂比,有人预想着明天的碰面,有人考虑着事态的发展,总之有些凝重。许烟萝最是紧张,明天就轮到她了,实在不该如何是好,就开口问茵陈,“师兄,如果这样下去,会不会让我们成为众矢之的啊。”,这一句话说出了云追没有说完的担心。
茵陈思考了一会,最终好像下定了决心,干脆了说了一句,“既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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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和岳先生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指示,更没有表现出不悦,那就不需要这种担心,而且我认为,你们必然会全部走到世界的目光之下,接受大陆上所有人的审视,不如趁此机会放手去做,不要带着以前那些顾虑。”
杨问柳有些担忧,“太高调会不会不好?”
茵陈补充道,“首先,这种担心根本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因为杏坛也好,你们也罢,早晚都要走到这个境地,说不定已经招来了很多人的注意,就像今天的两场比拼,你们的表现不可能不了了之,其次,即使我们担心也毫无意义,风尘已经登上了五帝先生的位阶,西院堂堂正正的站在了大陆巅峰之上。与其畏首畏尾,倒不如大胆去做,你们表现的越强大,越强势,越是能让一些宵小鼠辈少一些痴心妄想,让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少一些烦人却没有意义的试探。尊重从来不是因为我们的礼貌,只可能来源于他人对我们的敬畏。”
翌日头午
顺水河依然涓涓流淌,河畔的空地过了一晚上的时间却变的异常热闹,果然如茵陈所说,第三场开始的状况,可能不会再那么冷清了。
昨日的战绩和个别的细节,通过一夜的发酵、传播,没用多少时间,就传到了王国各地,本来对双方并不太在意的人们,都开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观众,清苑学宫的队伍多少有了些紧张的情绪,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变化和兴致,几乎全部都是针对杏坛西院,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河畔间人满为患,有着熟悉或陌生的各种面孔,在西院到来的时候,全部集中了目光。
双方早就熟悉了流程,根本不需要多少沟通,也并不需要像第一天那样隆重。只是简单的交流,就各自派出一人,走向了河边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