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阕所写:清风清雨清平生,祸身祸心祸尘缘。
应清许看着这两句诗,脑海里想起了一些场景。
那是一年冬日将逝,早春将来的季节。那年她十七岁,正是活的最美的时候。
她那时候和大师兄奉先生之命一起外出办事,在去的途中遇见了一个为情所困,想要跳水轻生的姑娘。
幸亏被大师兄一把拦住了,姑娘被救后丝毫不感激自己救了她,反而大哭了起来:“你们救我做甚,我难道连想死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这话甚是奇怪,白镜辞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师兄。
大师兄安慰那姑娘:“无论你遭遇了什么事情,活着才有解决的可能。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姑娘哭的抽抽搭搭的,“可我实在是渡不过去啊……”
白镜辞忍不住问:“你究竟遇见了什么事情,才导致你不想活?”
“我有一自少时就喜欢的人,我们原本说着到时候他就去我家提亲。可……可他去年突然说要出去从商,我虽心有不舍但仍然准了。我日盼夜盼,上个月好不容易将他盼了回来。可他……可他竟告诉我说他心已另有所属,还说不日就要成婚……”
这姑娘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这下白镜辞算是明白了,这姑娘是为情所困。少时竹马变心,眼前人已非彼时人。
白镜辞不懂那些情情爱爱,所以她理智的说:“那人都弃了你,你还为了他要死要活的。你已经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年女子宝贵的青春,余下岁月竟然还想用命来付吗?你以为你这是痴情吗,不是的。你这是愚蠢。为了一个已经不爱你的人,搭上生命,一点都不值!”
大师兄颇有些无奈的拽了拽她的衣角,示意她说的别那么直白。
那姑娘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了。
白镜辞也不催,也不走,就静静的等那姑娘哭累了自己停下来。
好不容易那姑娘不哭了,她的声音已经哭哑了。眼睛也哭肿了。
姑娘似乎是终于想通了,她哑着嗓子说:“我明白了,我不会寻死了。”
“真的?”
姑娘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真的。今日还要多些姑娘和公子搭救了。”
大师兄温和的摇摇手:“不用谢,时候不早了 快回家吧,莫要让家里人担心。”
看着姑娘离开的背影,白镜辞问大师兄:“她真不会再寻死了吗?”
大师兄摸摸她的头,坚定的说:“肯定不会的。”
那姑娘眼里重新染上的光告诉他,他是真的不会再轻生了。
“那就好。”
大师兄想到刚才她的那些话,问:“不知阿辞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人啊?”
“我?”白镜辞不屑的表情置于脸上:“我可不想经历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无聊又无趣。”
大师兄哈哈一笑,无奈又宠溺的说:“你啊……”
经历了这件事情,白镜辞便写了那首诗的上阕。其实一开始是有下阕的,但是无论怎么对她都觉得不满意,于是便搁置下来了。
没想到再次看见这两句诗竟是在这种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