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不管是萧战大闹“赌坊”,还是“上门送屎”,过了两天也仍然没有人来找他麻烦。
萧战的诸多应对之策都没了用武之地,但后面一想,没有动静也算是正常。
许海身为百夫长,被萧战一个小小的伍长扇了脸面,而且还是他自己的手下,就算再舍得一身寡,也没脸再另寻他人收拾萧战吧。但以许海的为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是萧战的直系上司,打理他的办法多的是,不急在一时。
而刘松六人也同样如此。
大自然有大自然的规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法之下的潜规则更是如此。
萧战和刘松同为伍长,被打了脸,只能说你实力不济,如果你这个时候跑去找上头帮忙,便是坏了规矩。而坏规矩的人,将会遭到各方的共同打击。
萧战觉得这规矩还不错,关键是这个规矩对他有利,不然他就会是那个打破规矩的人。
萧战这几天还算清闲,虽然许海每天都将执勤的人物交给他们这一伍,但看在还有经验拿的份上,萧战暂且忍了。不过也忍不了多久了,等到他熟悉了环境了,与严端五人完成磨合之后,这点小小的经验就无关紧要了。
训练手下,磨合战阵,升级,练技能,哪一个不比执勤重要一百倍。
许海以为以萧战的脾气,最多几天就沉不住气,就会擅离职守,没想到一连几天萧战都带着人老老实实地执勤,就连被他寄予厚望的严端也只是一天到晚的抱怨,并没有付诸行动。
由于萧战的隐忍,许海反而先行动了。
这一日,许海派人来请萧战到他屋内一叙。
两人对桌而坐。
许海先是对当日之事道歉,随后又提出为了消弭双方的纠纷,郑重邀请萧战参加晚上的赌博。
赌博,萧战以前是没兴趣的,因为这种全凭运气的游戏,不适合他这样的人。但今非昔比,赌博对于他来说不再叫赌博,称之为取钱游戏估计更加贴切。既然有人想送钱,萧战自然无不应允。
和许海虚与委蛇了半天,说得连他自己都快相信和许海之间真的是好兄弟了,双方才“挥泪告别”。
萧战回到宿舍,将晚上参与赌局的事情说与了严端四人听。
贾永富立马拍手叫好,嚷嚷着要去给萧战助威。他本就是一个投机的人,赌博恰又是投机之事,他怎能不爱。
田方亮却有些迟疑:“头儿,许海恐怕没这么好心,谨防有诈。”王大虎也附和着点头。
萧战笑着拍拍田方亮的肩膀:“我当然知道许海不安好心,难道这几天每日都是我们执勤,你们就不想找回这个场子。”
严端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静静地听着萧战的下文。
本来因为处置刘松六人,将严端的忠诚度提升到了45,连续值了几天的勤后,又回落到了30,估计他觉得萧战是个怂货吧。
“他请我去赌博,能有什么新奇手段?无非就是出老千,高端一点就是欲擒故纵的老办法,放心,我有把握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萧战都这么说了,田方亮也不好再劝,只能听之任之。
入夜,萧战带着五人雄赳赳气昂昂地挺向许海的赌坊。
整个赌坊被许海点亮了几十盏煤油灯,将整个院子照得灯火通明,萧战笑盈盈地踏了进来,入眼的是几张桌子拼起来的大桌子,但却只有两个座位。人很多,但都像服务员一样站在两旁。这让萧战想起来前世赌神里面的画面,只不过逼格低了不少,让他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许大哥,你这是要和我对赌啊。”
“萧老弟,此话差矣,正所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你我兄弟情深,就是玩玩,还能伤了感情不成。”
萧战舔着脸寒暄,没想到许海脸皮比他还厚,牙齿都没补齐呢,就敢称兄弟情深。
“许大哥所言正是,那今天怎么玩?”萧战见桌上只有两副骰盅,莫非是玩骰子,直接比大小?
许海说道:“嗨,随便玩玩,一人一副骰盅,里面三颗骰子,一枚银币一局,谁大谁赢。”
“行。”萧战毫不犹豫地应道。
“请。”
“请。”
客气过后,萧战随意地在拿起骰盅,在桌上胡乱晃了晃。等到许海也停下后,率先打开两副骰盅,一看,“哎呀,二,三,三,八点,这把我输定了。”
许海面带笑意:“萧老弟,这玩骰子,你得有必胜的决心才能赢,只要不是三个一,都有赢的希望。”许海一翻开他的那副骰盅。
三,一,一,五点!
“耶!”贾永富一看赢了,差点高兴得跳起来。
许海苦笑道:“萧老弟,你的运气可真好。”
萧战哈哈大笑,仿佛真的因为运气不错而开心。“不错,不错,今天的运气真的不错,看来我要赢大钱了。”
“再来?”
萧战肯定地答复道:“再来!”
一连十局,不管萧战的点数是大是小,许海都比他要小,有时刚好小一点,有时又是天壤之别。萧战仿佛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一般,每完一局就又迫不及待地开始下一局。
十局之后,许海苦着脸道:“萧老弟,今天运气这么好,要不我们玩大点?”
萧战满不在乎地说道:“随意!”
“好!”许海拍掌高声道:“爽快,我们接下来一金币一局,萧老弟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