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司/法部部长张为上前,“主席,我有一个想法。”
赵匀青看他一眼,这人平时计谋有不少,往往还很靠谱,于是点点头说道:“说。”
张为缓缓说道:“不如,我们就顺从民意......”
他的话还没讲完,刘锻凯就跳起来:“张为你什么意思?我知道了,你早就看我不爽了是吧,看我为主席做了那么多事,你担心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就想趁着这次机会把我害死是不是?主席,您千万不能听他的谗言啊!”
赵匀青不悦,没想到刘锻凯这人如此贪生怕死,紧要关头倒先自己乱了阵脚,他冷声说道:“听张部长讲完。”
刘锻凯哑声,恶狠狠地盯着张为,仿佛张为再瞎说一句,他就要上前和人拼命一样。
张为倒不为说动,继续说道:“民众最在意的文物已毁,他们要求处死刘副所长,要得也不过是心理上的安慰......”
“我知道怎么办了!”刘锻凯忽然又跳起来,万分欣喜的叫道:“我要跟民众说明那些文物全是假的,是许今朝和章修文的阴谋,我是无辜的,我根本就没有毁坏文物。”
赵匀青和办公室内的几个人都以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刘锻凯,刘锻凯丝毫不觉,还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这么一来,我的罪名就洗脱了。民众就会把他们的怒火对向许今朝他们,哈哈......”
张为冷冷地打断他:“你有什么证据吗?”
刘锻凯愣住,“证据......这,应该能找到吧?”说着,他求助地看向赵匀青。
赵匀青摇头:“他们既然敢这么做,就肯定会把证据都毁掉,李家那小子也不简单,怎么可能留下蛛丝马迹。”
刘锻凯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张为这才接着之前的话说道:“民众只想要一个说法,那么我们就给他一个说法。不如就当着民众的面执行死/刑,但是处死的究竟是谁就只有我们知道了。”
赵匀青眼神一亮,“你是说,偷梁换柱?”
张为点点头。
一旁的刘锻凯急忙问道:“怎么偷,怎么换?”
张为解释道:“我们可以将审判的程序都走一遍,拖延点时间,在这期间我们找一个跟刘副所长体型相似的人,将他整容成刘副所长的样子,代替他接受死/刑。”
事关自己的命,刘锻凯听得很认真,他不由得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也不想其他的了,只要把自己的命保住就好。但还有一点疑问:“会有人代替我去死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张为一字一顿地说道。
或许是刘锻凯把自己的命看得太重,对有人愿意赴死的行为很不理解,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无奈的人太多,无奈到只能用生命换取金钱,换取家人的一生安康。
赵匀青细细思索了一会儿,便拍板决定了,“就这么办。张部长,具体细节就交由你去办了。至于刘锻凯,现在先关押到监狱去吧。”
“是。”张为应道。
刘锻凯对于能保命就已经很满足了,呆在哪里都无所谓,就算是在监狱,还不是照样好吃还喝的被人伺候着。被带走的时候他还讨好的对张为说道:“刚才真是不好意思,误会你了,我也是太紧张才胡乱说话,你不要介意。”
张为摇摇头表示不介意,刘锻凯才安心的离开,张为现在可是能救他的人,不消除他的芥蒂万一他偷梁换柱过程中动手脚怎么办?
等人都走开,张为才将一直存在于自己心中的不解向赵匀青说开:“主席,您费心费力救刘锻凯有什么用意吗?他没了文化研究所就等于一点价值都没了。而且刚才您也看到了,他心性极差,贪生怕死,估计将来也不能为你做些什么。我们的营救完全是多余的啊!”
要知道偷换一个死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张为实在不明白主席有何深意。
赵匀青看他一眼,眼眸深邃,“刘锻凯为我也做了不少事,假如我对他的生死不闻不问,岂不是让那些跟着我的人寒心,谁还愿意为我做些暗地里的事。”
张为恍然大悟,“主席英明。”
赵匀青眺望窗外,“现在我和四大家族的关系日益紧张,两方博弈肯定会死不少人。这个时候,我需要的是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