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老托着凌晓晓一闪而没,眨眼间出现在一间竹屋中,竹屋正中一张竹床,靠墙位置一个小柜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将凌晓晓放在竹床之上,醉老开始仔仔细细地检查,那些小的擦伤割伤都没什么大碍,肩膀和上臂的也只是皮肉伤,只是失血严重了些,都好处理。真正的重伤在后背上,就是那浅浅的一剑,其上蕴含的剧毒。
“这么多种毒,这孩子得罪谁了,心胸这么狭隘,对普通人下这么重的手。”醉老摸了摸下巴,表情是与语言不相称的不屑,很显然他并没把这“无解剧毒”放在眼里。将手覆在凌晓晓背上,手上白蒙蒙的光芒一闪,以伤口为中心,凌晓晓后背上瞬间黑紫一片,颜色向伤口缓慢收缩,而伤口则缓慢渗出黑紫色的不明液体,再凝结成粉末。
醉老无聊地撇撇嘴,随手一挥,一只无色玉瓶迅速飞来,瓶口对准凌晓晓伤口,黑紫色粉末就被吸了进去。他一边慢吞吞给凌晓晓处理其他伤口,一边自言自语道:“这么简单的毒都对付不了,这俩废物蛋。”
本来挥挥手就可以瞬间处理完的伤口,愣是被他拖了半个时辰才包扎完。醉老抹抹头上的汗水,太久没有用纯体力给人治疗,突然猫着腰猫这么久还挺不习惯呢。再看看凌晓晓,上半身像刚从埃及挖出来的,包满了绷带,腿上零零星星几块白布,倒是没受多少伤。
醉老恶趣味一笑,显然是故意把凌晓晓包成这副样子的,想想她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一个男人看过了之后寻死觅活的样子就激动,到时候只要稍加威逼利诱就可以把她收归自己门下……醉老摸着下巴不禁笑出了声。
此时门外有人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师父?”是傲云。
被从歪歪中打扰,醉老没好气地咳了两声,装出一脸高深莫测,说道:“进来吧。”
傲云身后跟着潘陶,二人在外边等了近半个时辰,突然听到屋内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二人都是一个激灵。得到许可,傲云走上台阶正要开门,就听见里边叫道:“哎哎哎等会儿!”过了一会儿,里边才又淡然道:“进来吧。”傲云眉头跳了跳,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心里嘀咕装什么装,整个天宗谁不知道你什么货色啊。
“师父,潘陶到了。”傲云看到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道白布帘,却没有看见凌晓晓在哪,心里一转就明白过来,女孩子疗伤也是要褪去衣物的,怎么好就堂而皇之摆在几个男人面前呢,定是遮在那白布帘后边了。
潘陶战战兢兢行了一礼,“不知前辈特意召回晚辈有何吩咐?”
醉老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你送来的那个小……子什么来历?细细说来,知道多少说多少。”
潘陶赶紧从怀里摸出一块石头,其上绿色两道线条,他抚上线条,绿光一闪,天王的声音冒了出来:“潘陶,速速赶来北川,火速护送一位重伤弟子回天宗。此子乃千古奇才,万不可有任何闪失!少一根毫毛拿你是问!”
潘陶肃手而立,依旧战战兢兢的,道:“晚辈也只知道这么多而已……”
醉老嗤了一声,指着那块石头说:“真当我多年不下山就什么都不知道?这破石头只能承载简短信息,你手上必然还有一封记录这小······子来历、经历的信。拿出来。”
潘陶一哆嗦,一面将手捂在胸口,一面提醒了一句:“这是留待交予宗主的……”醉老一瞪眼,潘陶立即老实了。
接过信封,幽紫色光芒一闪,封口自动打开,天王沉稳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凌子,现年十五岁,泽理大陆北川歇会儿客栈店小二,生辰不详,家族不详,具体姓名不详。资质上佳,本性,额,重情重义,优柔寡断。
后面就是这段时间与小凌子之间发生的事,从初遇到见义勇为再到死亡威胁及至后来共坐裁判席、会友遭袭,事无巨细尽皆言之,甚至自己二人被骂的狗血淋头都讲了出来,语气平静,丝毫不以为耻。
醉老听完啧啧两声:“出去一趟,本事没长,脸皮倒厚了许多。白头发白胡子的被个小孩子蒙头一顿教训,竟还如此心平气和,啧啧,啧啧啧。”
潘陶一阵无语,亏你还特意把我招呼回来,完全关注错重点了好吗!你要的不是小凌子的来历吗!相比于潘陶,傲云就显得镇定的多,毕竟自家师父自己清楚——他就这德行,嘴里说着无关的话,心里已经把要记得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