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惨状是凌晓晓无法想象的,她本想自己爬上床,可自脚道腰全都不听使唤,刚被放下来就像泥一样瘫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无奈只好求夕影帮忙。
夕影很大方地把她放到床上,将被子和枕头倚在她的背后,问道:“需要帮你抹药么?”
“这个不劳大驾,我自己办得到。”凌晓晓揪下鞋子,顺手就把裤子捋起来了,熟练地倒出药油,在淤肿的膝盖上揉搓,手法丝毫不输老大夫。
“你这手法从哪学的?”
“没刻意学,久病成医。”凌晓晓疼得嘴角抽搐,边抽冷气边回答问题,“我从小就比较野,磕磕碰碰的就是家常便饭,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上药的,次数多了,也就熟练了。”
“你爹娘呢?”
“他们早习惯了,一开始还会紧张,后来次数多了,只要不是伤筋动骨,基本就无所谓了。看这里,”凌晓晓撩起额发,露出一道小小的蜈蚣疤,“我十岁时从房顶上摔下来摔的,带着满脸血去找我娘,吓得她够呛,嘿嘿,不过我没哭,她也以为没事,第二天这里肿的老高,才带我去看大夫。大夫手艺好,缝合伤口时,还要给我绣一朵花呢。”
“你没说伤势如何。”
凌晓晓仰着头很是回忆了一会儿,最终摇了摇头:“忘了,这种事我哪记得。”
夕影从未见过能平静说出自己没人疼爱的事实的姑娘,笑着摇了摇头:“你和别的女孩还真是不一样。”
漂亮。看到夕影的笑容,凌晓晓脑海中蹦出来的第一个词,便是漂亮。什么昙花一现,什么拨云见日,什么春风拂面,都不足以形容那种美,反倒是最简单的词汇概括的最为精准。
“夕影,你以后多笑笑,很好看。”
夕影瞬间恢复木头脸,“你好好休养吧,不出意外,你只有这三天清闲,三天后醉老就会开始亲自带你修炼,换言之,你的炼狱要开始了。”
“卧槽?”凌晓晓啪的一声把手拍在了膝盖上,疼得脸都扭曲了,“这不会也是你想要的结果吧?”
夕影微微颔首,“你早些开始修炼,比成天死读书好太多了。另外,你修炼有益于加深我们的联系,会提升双方修炼速度。总之,这对你对我都是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我还没痊愈呢,”凌晓晓掀起袖子露出厚厚的纱布,“这样怎么修炼啊?”
夕影帮她把袖子放下来,轻轻在伤口上拍了两下,“醉老早就把你伤中的经脉都接好了,每天用的药中很大一部分都是用来温养经脉的,你现在基本只剩皮外伤了,都是不太打紧的部分,至少不会影响修炼。”
凌晓晓抚上手臂,痛感轻微,甚至比不上白天被汗水刺激的那几下,不禁用力摁了一下,没有血渗出,的确是好得差不多了,可这心里怎么这么不是滋味呢?
“大哥,你说吧,您这一招出手,还有什么后果在等着我?好让我有个准备。”
夕影偏头朝向窗外:“自己慢慢体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