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让抬了抬手,眼神中有些莫名的情绪流转,“我以为自己伤的很重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能醒过来,看来我比自己想的要强得多啊?”
薛妙贞低了低头,没有接话。
“行了,你赶快回家去吧,我没事。”肖让摆了摆手,没有解释什么,就让薛妙贞离开。
薛妙贞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从身后的小背篓里拿出了一盒吃了一半的点心,这当然是在空间里放着的,谁让她是个吃货呢,空间里随时都备有吃食。
“你吃点东西颠颠吧,这杯水也留给你,我真的走了哦!”薛妙贞早已把空间里的竹碗收了起来,把背篓里转满水的竹筒留给肖让。
肖让点点头,示意她把吃食放下,闭目养神,等她离开。
直到薛妙贞的身影远的看不见了,肖让才猛然睁开眼睛,他唰的从地上跳了起来,伸伸胳膊踢踢腿,竟然像完全没有受过伤一样?他自己伤的有多重,自己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把躲到这里,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可为什么一醒来,就好像全都好了一样,全身上下完全没有受过伤的痕迹,反倒觉得神清气爽,精神极佳呢?
肖让的眼神落在薛妙贞留下的点心和竹筒上,若有所思。
薛妙贞已经没有了去东山闲逛的心思,她告别肖让之后就回到了家里,没想到赵氏却不在家。薛何为在忙着指挥帮工们盖房子,薛言信去了潘县。赵氏这个时候应该会在家里的呀?
“爹,我娘呢?”薛妙贞找到了薛何为。
“你娘和韩长寿家的一起去潘县了,家里东西太少,她们去买些东西,以后咱们天天都要在家里吃饭了,总不能顿顿都凑合呀!”薛何为皱着眉头说道。
薛妙贞从他脸上看不出他的情绪,不知道堂叔有没有把连氏和薛家老四的事儿告诉他?如果已经告诉他了,怎么会还这么淡定的在家里指挥呢?
薛妙贞看了一圈,没见着堂叔的身影。
“爹,我堂叔来过了吗?”薛妙贞又问道。
“来了又匆匆忙忙的走了,好像是有什么事儿?”薛何为不在意的说道。
薛妙贞点点头,看来堂叔是没把上房的事情告诉爹爹,这件事很快就会在村子里传开,就算堂叔不说,爹爹迟早也会知道的,虽然确实是分开家了,但是出了事儿,如果她家人都不往跟前站的话,难免让人说闲话,“爹,我听别人说祖母和四叔都病倒了,堂叔没告诉你吗?”
薛何为一愣,“没有啊……”他的表情有些呆怔,“怎么会病倒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该不会是……是真的么?”
薛何为本想说,会不会是装的,可是想到其中一个是自己的亲娘,这么说始终不大好。
“那还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爹,要不,你回去看看?”薛妙贞建议道。
薛何为沉默了一会儿,才长叹一声,“妙贞,你是个仁义的孩子啊!”
说罢,薛何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迈着大步子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