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种的,关起来长长记性也好,免得到处惹是生非。
不过……
“她都失踪这么久了,怎么都不见陈家人来报案?他们两夫妇,大半辈子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完全就是当眼珠子疼着,谁眼珠子丢了不着急啊,也太奇怪了。”
张笑笑倒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
事后,周见深必定做了一番安排,再加上陈老爷本身更看重利益,不像表面这般心疼妻子,怜惜女儿,怎么可能为了她,扔掉经营几十年的好名声呢?
说白了,还是男人那点所谓的面子。
自己没多少本事,就指望妻子女儿的替他挣面子,再不济,能保住也行,总归不能扔就是了。
还有个更为关键的原因,大抵是陈老爷知道什么叫审时度势。
周家明显已经不行了,有周见深压着,想翻身都难,又哪来的资本和官府作对呢?
往日与他们交好的商户,早就一个两个断干净了,他们却反其道而行之,上赶着结交,还公然跟官府叫板,这不纯纯有病嘛?
陈老爷脑子再不好,经商多年,也不至于连这点弯弯绕绕都看不清。
要想在镇上混下去,把生意做大做稳,还得靠官府撑腰,周家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真出了什么事,便是想拉他们,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指不定就双双陷入泥沼,出不来了。
听完她的分析,郑大人腰板挺直许多。
从他坐上县太爷的位置起,就一直被镇上这些商户联手压着,带头的,就是周家。
郑大人本着相安无事的观念,原以为就这样过完自己的后半生,没想到中途冒出了张笑笑这个小丫头,帮他解了困境不说,连地位也跟着上升了。
时至今日,镇里这些商户终于认识到了他是朝廷的人,对他们有着绝对的管制力,再容不得他们放肆,随意破坏规矩。
张笑笑都没眼看他这副洋洋自得的模样,但还是给了他足够的时间认清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他不再是任人揉捏搓扁的软柿子,而是手握实权的县太爷了。
还是一吹胡子一瞪眼,就能吓到一片的那种。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一调整,竟生生耗费了半日之久。
张笑笑眼看着日头高升,阳光透过窗棂照在脸上,晃得她睁不开眼睛,她的耐心也逐渐告罄。
看来,不采取点强制措施是不行了。
她还得赶回溶洞,没有这么多时间耗费在这儿。
张笑笑盯着还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郑大人看了片刻,重重叹了口气,倾身在他眼前打了两个响指,脸上写满了无奈。
“我说郑伯,您差不多得了,我这正事还没说呢,半天都过去了,您能不能等我说完再得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