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害怕自己的猜测,可是,他躲不掉,看来他的师傅,对当年的事,还是耿耿于怀。
冤冤相报何时了,他早该猜到,他的师傅在没找到血莲的那时候开始,对洛家的怨念就更深了,他现在不仅将万和堂视为眼中钉,更是连洛无双都不放过。这些天,他对洛无双的关心,原来都是假的。为了成功的瞒过自己和云釉,他还当面的和他们两个讲解麝香的毒性,用药的时候,更是踌躇不展,怕伤害到洛无双,可是,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他会再加一味天南星。
云釉看着楚恒渐去渐远的背影,心痛地皱着眉头。然后才回过头来,有气无力地对任霜白和薛墨棠说道:“天色已晚,两位当家的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在这里安歇一晚吧。”
说完,他竟然再也不会他们两个,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等,你给我站住,你话都还没说清楚。”薛墨棠赶紧追了上来,既然都安排他和任霜白住在这里了,怎么连路都不带一下?
“我现在没心情,别惹我。”云釉感觉全身都烦躁,为什么自己做什么事都要看楚恒的脸色?为什么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看洛无双?而自己,却只能远远地望着。
他知道自己不该想这些,可是越是想要去抹掉心中的想法,他越是烦躁。
“你烦躁什么?我还烦躁呢!”薛墨棠现在和云釉一样心里很不爽,他在楚恒面前不能发脾气,但在云釉面前,他又恢复了自己的本性。看着云釉怒气冲冲,他更是心中冒火:“你还没告诉我,那个楚恒,和洛无双到底是什么关系?”
任霜白本来看着薛墨棠和云釉好像又要打起来了,正要去阻止的时候,却被薛墨棠的问题给愣住了。
他不自觉地停了要去阻止他们的动作,竟然莫名地期待起云釉的答案来,或许在他的心中,他还是对洛无双念念不忘,否则,对于她的事,他为什么总是想要了解更多呢?
“不知道。”云釉口气不善,他压根就不想和薛墨棠有任何的交集,就连说话,他也懒得和他废话。
“告诉我,否则今天你别想走了。”薛墨棠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现在是身处南山,而并不是在自己的墨园,他的恐吓,反而令云釉有点发笑。
“他们,彼此相爱。”云釉顿住脚步,如实说道。任霜白和薛墨棠能够不顾生命危险而上山来,就算是个瞎子,也看出了他们对洛无双的感情,既然他们硬是要让自己伤得更彻底一点,那么,他也不介意说出实情。
果然,云釉话音一落,薛墨棠和任霜白皆是面如土灰,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楚恒静静地看着沉睡中的洛无双,他心痛的执起她的手,将她的葱白小手握在自己的手心,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师傅要伤害自己最爱的人?
他很纠结,看着洛无双姣好的容颜和长长的睫毛,幸好云釉及时察觉出不对劲,否则,眼前的心爱之人,就要和自己天涯永隔了。
灵泉谷的谷底,蝶飞烂漫,香飘燎原。
浓浓的雾气在半山腰上环绕,看起来炊烟袅袅,仿似天宫。
顾依依一身白衣,在谷中悠然站立,纤瘦挺直的身影,飘飘欲仙。
她闭目养神,虽然是站着的,但身心已经和天地的精华融为一体了。
若谷子远远地站着,他眼神爱怜的看着她,现在是她慢慢恢复精神的时候,他不会去打扰她,他只要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就好。
可是一想到顾依依要是没有血莲的话,照样维持不了三个月的生命,他就开始面露怒气。三个月过后,如果他再找不到血莲的话,他要洛家的人来陪葬,而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洛无双。
为了不动声色的将洛无双铲除掉,他费了很大的心机,他不但要想办法令顾依依相信自己对洛家已经放下仇恨,更可恶的是,他还要想办法令楚恒和云釉相信自己。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必这么麻烦的,他根本没必要还要想办法令楚恒和云釉信任自己的药方,但这两个人,还有用处,所以,他不得不这么做。
好在他的计划天衣无缝,此刻,洛无双应该毒素入体,还在昏睡当中吧。
若谷子想到这,嘴角扯出一抹计划得逞的微笑,为了让洛无双在不知不觉中丢掉性命,他做的这么多,也算没有白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