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谎言。
但强硬闯进去就要惊动背后的黑手了。
“那算了。”我说,“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侍女松了口气。
“去哪?”谢挽星问。
我绕过围墙:“当然是换条路了。”
他轻笑了声,随我一起翻过围墙。
这处的厢房附近没有侍女走动,过于寂静。
“等等。”我叫住他。
谢挽星停下脚步:“怎么了?”
我抬手,轻轻摸向面前的空气,一根透明的丝线触碰到我的指尖,我拈住它,侧眸看向尽头,树缝中绑着一只摄魂铃。
谢挽星也学着我向前伸手,摸到了那根丝线:“好精巧的暗丝,炼到无形无影,想必花了不少功夫。”
而这样的丝线,这里还有很多。
灵力顺着丝线蜿蜒,隔着一层距离,但却显示出了它的模样——
整个院子宛如蜘蛛巢穴,密密麻麻布满了无形的丝线,而顺着尽头,才看见隐匿在树缝与灌木丛中的摄魂铃。
怪不得这里面没有侍女,若是一不小心碰到了丝线,无数摄魂铃响起,顷刻便会让人永远迷失在幻境中。
“看来领域要比秘境危险多了。”谢挽星一点看不出紧张,甚至还摸了摸丝线,很感兴趣的模样。
我有点可惜:“不能斩断它们,不然恐怕立刻就会惊动背后的人。”
他朝我眨眨眼:“想进去吗?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大师。”我真诚发问。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结印,一道纹理清晰的阵纹浮现,他拉住我的手腕,下一刻,眼前场景一闪,我们就从院子里到了房间内。
“厉害。”我夸赞道。
阵修真不愧是最莫测的修士群体。
虽然修为高者可缩地成寸,但这些丝线该在还是在,就算速度快也会触及。
但这道阵法却完美避开了它们。
谢挽星微微一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用,反凡是术法,皆有束缚。”
那倒是。
我没想那么多,越过屏风往里走,果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领域已经将秘境覆盖了。”谢挽星道。
他说得对。
我来这里,也是为了确认这件事。
不然我们应该看不见许舒画的身影,就像在前天夜探城主府的我们也并没有遇到侍女或管家。
“祝师妹?是你吗?”许舒画的声音从盖头下传来。
我揭下盖头:“是我。”
她连忙说:“我想给你传消息,但灵蝶飞不出去。”
说着,那只我留给她的灵蝶从她袖口飞出。
“因为那时我们已经不在同一处空间了。”我说。
她被困在这里,外界的消息被隔绝,不知道也正常。
我将这两天的事告诉她。
“原来是这样!”她惊叹一声,“那此处领域实在是太危险了。”
“你想给我传什么消息?”我问。
许舒画:“我想告诉你,后日便是大婚的时间,届时这领域的主人要做什么便会暴露,我们也能借机找到离开的出口。”
后天?
比我想象中更快。
离开之前,许舒画又再三叮嘱注意安全。
或许是她的嘱咐起到了反效果,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但我是第二天才发现的。
因为出事的不是我,是谢挽星,他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