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而望,这是把河东县所有人家的瓦盆全搜罗来了吗?月光下看的很清楚,前院所有墙根下,也是层层叠叠!而且瓦盆下头还架着恭桶、柴堆什么的。
此时,后院已经吆喝开了,“捉贼”声、骂狗声嚷成一片。
前院只有供奉水神石像的宝殿和东西斋堂,这三处建筑内全黑黢黢的。
宝殿正前有大香炉,东西斋堂前各有一口大缸。
这时,宝殿门打开。刚出来一个庙童,就被萧放缰铁拳揍倒。后头的庙童还没明白咋回事儿,也遭了重击。
“怎么回事?”
“来人啊!”
“抓贼!”
宝殿内的匪徒还真不少,萧放缰一招一个,将看上去是匪徒的揍死,凡剃度的庙童先劈晕。
而后他冲出宝殿,与赶过来的更多的匪徒打到一起。
惨叫声不断!
王洛闻泡在东斋堂前的大水缸里,仅露着鼻孔喘气儿,竟一直没被人发现。
也没过多长时间,萧放缰将她揪出水缸。
呼!她急喘几口气,看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夸对方道:“魔王兄无敌!我去找线索!麻烦魔王兄把庙童集中囚起来。”
“唔。”
二人分工后,王洛闻先进入宝殿。这里除了一座水神石像、贡桌,再就是满地的被褥了。宝殿的地砖每块都很结实,她隔几块跺下脚,声音都很实。而且里头如果藏了人,肯定会有呼救声传出来。
不浪费时间,她再去东斋堂。斋堂狭长,只有个长案、几个箱子,全都落了灰,也没什么发现。
此时萧放缰已经把昏迷的庙童都锁进了西斋堂。
前院已经排除,二人迅速去往后院!
后院五间屋子,正北一间长屋,东、西各两间厢房。
王洛闻排查东侧厢房,萧放缰去西侧。
但王洛闻中途改道,冲着两间厢房中间的井过去。
井边全是石子,她扔下一个,井深处立即回响骂声:“R你祖宗!”
王洛闻...兜起十几块石子全倒进去。
里头好几人一起破口大骂!
萧放缰从第一间厢房出来时看到这幕,大步过来,王洛闻又兜了好多石子丢进枯井。
骂声更响、更暴烈!
萧放缰回去刚才的厢房,拿来长绳。
王洛闻先粗着嗓门儿,冲井底喊:“你们为何被庙童囚在井底?可是匪人?”
井下怼道:“少装模作样!有本事痛痛快快杀了老子!”
“一听就不是好人!废物东西,连身份都不敢讲!”
井下另一人骂:“老子是北郊乡兵!你们这帮畜牲,想知道粮仓在哪?呸!下辈子也甭想!来啊!再砍掉老子这只胳膊!老子一只手都没有,也能拿腿抡死你们!”
唰啦啦!
王洛闻又扔进好多石子。
井底骂声一片,快气疯了。
萧放缰放下麻绳,用脚踩着绳端。
王洛闻激对方:“有本事爬上来单挑!”
“鸟厮等着!”这乡兵虽勇猛,但遗憾是单臂,没法爬上来,他的同伴感同身受这份屈辱,顺绳子爬到井口,还是挺谨慎的,迅速张望一下。
要是往常,匪徒们肯定拿棍子敲他了,但此次他只看到一个高大莽汉,踩着绳子,隔着井口两步远一动不动。
“我可上来了!”此人身手不错,脚在井壁借力,爬出来,冲着萧放缰捣拳。
砰!
“嗝!”这人被反揍成斗鸡眼,晕倒仰地。
绳子晃动,第二人也开始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