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恐慌的围在了一起,只觉从上面不间歇的抖落下灰蒙蒙的尘土,弄的各位一身的狼狈。“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墙壁在移动啊?”映竹来回瞅着两面的墙壁,颤声说道。
“什么?”阿牧珠和寻梅分别移步到两边墙的旁边,不可置信的摸索着,突然一震,她们皆后退一个踉跄跌在了地上,嘴巴惶恐的喃喃,“墙……是墙在动……墙……”
摩擦石板发出的兹兹声,原本狭小的空间正在一寸一寸的缩小范围。糟了!如果两面墙真的合在一起,那我们岂不是要被挤成肉酱了,我慌乱的对着宋陵道,“宋陵,怎么办?有没有办法让它们停止啊?”说完和映竹一同扶起地上的二人。
其余三人闻得我的话语,忙向宋陵投去求救的目光,“是啊宋公子,快想想办法吧。”谁让他是这里唯一的一个男人,在磨难和困境面前成了我们现时唯一的‘依靠’。
而初识温润如玉,发难时固执霸道的宋陵,此刻一脸的淡然,好似早已在预料之中般,漠然处之。将火把安置在墙壁上,不理会焦急的我们,自顾安心的探究着。
徒然我们面面相觑,“怎么办?”阿牧珠轻声问道。突然墙有动了一下,空间也越来越小了,如果现时回头那头是弥漫毒烟的密室,而另一边则是一个死胡同,别无去路。
摩擦声再次响起,墙又移动了几寸,四人手足无措的分成两边,异想用自己微薄如纸的力量阻止它们的渐次压迫的气势。
果不其然,用尽力气的我们终究还是丝毫没有起到作用,墙依旧没情感没思想的不顾阻扰的向中间靠拢,我慌不择言的一直叫喊,“宋陵……宋陵……”
没有得到宋陵的回应,也顾不上回头去寻他的身影,只感觉压迫感越来越重,渐渐的有种温热越来越浓烈,“忘隐,我们是不是要被夹在这里了?”身后的阿牧珠语带哭腔的说道,“我还没找到姐姐,我不想被困在这里,死在这里……”
“我们也大仇未报,岂甘心就命丧于此。”寻梅和映竹也气愤的从齿缝里挤出这般决心。听了她们的倾诉我也随后思绪百肠,难道真的就……
啊……稍一失神,石墙移动的速度竟快了几寸,四个人交错的排成了一排,就在我们以为要被夹扁的时候,突然停止了动静。
心有余悸的缓缓睁开眼睛,面前的墙壁愕然映入眼帘,不安分的灰尘纷纷自上面飘飘洒洒而下,若晃了眼便感觉随时要压过来般,伸手测了测前后竟然只有两个拳头的行动空间。
“你们都没事吧。”宋陵缓缓的站了起来,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伸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是他救了我们,先前只认为他冷漠了,却没料是在思索破解之法。
一股劫后重生的窃喜涌上心头,下意识的将手伸到胸口想安抚一下受到刺激的心脏,却在摩擦衣服时突然一种疼痛。探去视线,不知何时手掌心被磨破了皮,因为恐慌渗出的冷汗与血液混杂侵蚀着伤口,恢复意识的我不时感到一种刺痛在周身蔓延。
“嘶……”眉头微皱,想借由合上手掌去忘却伤痛,然而却在你付诸行动的时候,让你更觉得那种锥心般的疼在心里若隐若现。
旁边的寻梅拉过我的手,语气中泛着心疼,“忘隐,你的手都破了,我先给你包扎一下。”语毕,赶忙的开始掏东西的动作,可由于空间狭隘,她的动作又大,手肘被生生的撞了一下,却是闷哼了几声。
看的我有些心疼,如亲生母亲般对她们百般呵护的郁娘,在她们面前无辜惨死,这个打击无疑在她们心里造成了无可磨灭的伤口。那道伤口里的裂纹衍生出的漩涡,竟深的可以吞噬身体上的疼痛。
“我来吧。”阿牧珠接过寻梅手上的丝帕,细心的帮我手上的伤口包裹在那洁白下面,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好似深怕弄疼我似的。
视线还停留在阿牧珠的动作上,宋陵浑厚的嗓音飘来,“以后不要再逞强了,总是莽莽撞撞的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
以前我总是在想,究竟世上有没有一种傻男人,无论你伤他多深,害他有多苦,可他却还是会时刻关心着你的安危,担心你会不会受伤。
现在我能够肯定的说,有,甚至就在我身边。
然而此刻心里没有了那时的殷殷切切,唯有浓浓的歉意自内心深处,一点一点的满上心头。因为,我伤害了那个傻男人,很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