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不妥!庄子里上下,皆赞小姐英明呢。”阿芜眉眼愈弯,原本黑黑的小脸也平添出许多光彩,尤其是那一双水眸,更是波光潋滟,美极了。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没办法确定她说的是真是假,于是只好将目光又放在了阿梳的身上。
“小姐放心,的确是这样的。”阿梳见我打量她,忙上前两步,同样福身作答。
“既如此,我也就安心了。”半真半假的笑着,面前的稀粥,却是无心再用。
“撤了吧!”低叹一声,我不由得默默感慨,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人果然是没办法放松的,更遑论大吃大喝了。
“是。小姐。”阿梳是木讷惯了的,就算眼中盛满了担忧,但面上还是什么都不说,只一味的服从。
因着阿梳离开,房里只剩下我和阿芜,一时之间,倒也两厢无话。
寂静无声无息的蔓延,我斜倚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一本书,像是完全忘了阿芜的存在。阿芜见我这样,也不出声打扰,同样静静地垂立在香炉边上,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沙漏里的白沙窸窸窣窣的响着,时间越过越漫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额上竟然生出丝丝细汗。有些烦躁的抬头,扫了眼悬在窗边,不住摇摆的湘妃帘子,我状似无意的低叹,“这天气,怕是要下雨了吧!”
“是啊!”不远处的阿芜淡淡勾唇,眸间滑过一抹苦色:“这的确是大雨倾盆而来的预兆!实不相瞒,奴婢的右胳膊曾经受过伤,一到雨天天就痛的厉害,这会子倒还能忍着,只是待会儿雨滴子重了,就不好说了。”
“这样啊!”我点点头,心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不过主子放心,奴婢就算痛死了,也不会耽搁主子事儿的。”
“嗯,这个我知道。”朝着她浅浅一笑,与此同时,脑中间或闪过的那一抹灵光也被我抓了个正着,跟着又急声道,“我听阿梳说,庄子里还有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