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玥看着由警察送到家门口的法庭传唤书,并没有多大惊讶,和警察一起去了法院
“被告人黑玥,你对于王金平的父母对你故意杀害被害人王金平的指控有异议吗?”法官坐在主席,对坐在被告席上的黑玥说,
“我承认,我杀死了王金平,这点调取当晚的监控可以证实,”黑玥接着开始了反驳:“但是法官大人,监控应该也拍到了王金平猥亵二名女子,以及武力胁迫前去营救的我的全过程,因此,我认为应当将我的行为认定为自卫。”
“你的监护人呢?”法官问。
“她们在上班?”黑玥回答:“我自己能给自己做主,”
“我家小平平时那么听话,怎么会去街上鬼混!”原告席上,一个穿着毛皮大衣的老妇人抹着眼泪,哽咽道:“肯定是这个死丫头把我的小平捅死,还说是被迫的,这不是把屎盆子往我们小平头上扣嘛!”
“夫人,请冷静。”法官敲了敲锤子:“我们一定会对这个案子做出公平的判决。”
“法官大人”黑玥抑制着自己对那个老太婆的厌恶,冷静地说:“只要看监控,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好”。法官清了清嗓子:“那就投影当晚的监控录像”。
一个人匆匆跑进后台,不一会儿,审判席背后,一段录像开始放映,画面有些模糊,只见黑玥的右手划过王金平的咽喉。王金平随之而倒下,鲜血飞溅
“我的小平...”原告席上那个妇人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只有这一段吗?”黑玥皱起了眉。
“城管部门上交的录像就是这些法官对着清了清嗓子,现在,宣读判决结果,
“我不接受!”黑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据理力争:“监控录像有缺失!我要求重新调取!”
“肃静,”法官面无表情的说:“原告王富贵指控被告人黑玥故意杀害其子王金平,经过证据分析与双方陈述,确认被告人罪行属实,判处有期徒刑20年,另赔偿王富贵损失费130万眼”
陪审席中无人作声,
“将被告人羁押下去,缓期一个月执行。”
黑玥双手紧握,牙关死咬,心中的怒火喷涌而出
“很恶心吗?”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黑玥的右耳上响起:“对,这还是最基础的,他们提早贿赂了法官和城管,而你没有”
“夜鸮?”黑玥摸向自己的右耳,耳廓里不知何时竟被塞下了一枚窃听器。
“没错,别惊讶,我数到1,你抱头蹲下就好。”夜鸮的声音再次传来,
“三、二,一,”
警卫正准备搭上黑玥的肩膀,就被在法官席上巨大的爆炸掀飞,黑玥蹲在被告席下,除了耳鸣外没有受伤。
“砰砰砰...”密密麻麻的枪声从法庭的各个角落如同放鞭炮般传来。警卫、原告以及门边的安保头上炸开了一朵朵血花。
十几秒钟过后,枪声停息,硝烟散尽。
夜鸮从法庭的一处窗帘后走来,扶起安然无恙的黑玥,说:“走?”
“走”黑玥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夜鸮向她伸出的手,
昏暗的窄巷里,一个队伍急匆匆地穿过,
“能坚持吗?”夜鸮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黑玥说:“速度和耐力在逃命的时候可都不能缺,实在不行我可以背你”
“不用,”黑玥跑得面红耳赤:“我跑过马拉松,”
七拐八绕地跑了几条巷子,又穿过五六条暗门。一行人终于回到了黑网内部。
“哟?把人给带回来了?”门边一个大叔抽着烟,笑眯眯的问
“没错,无人伤亡。”夜鸮把外套就地一扔,抓起黑的手:“走,我带你逛一圈。”
这里是一个不小的大厅,貌似是在地下,墙壁上贴着贴纸,靠墙摆着一排排的桌椅,曾经似乎是一家酒吧,
有不少人在椅子上坐着,手里拿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各色饮料。
“这里是酒吧,今天上面没任务,所以有点乱,”夜鸮眯了眯眼:“给自己加了个额外任务,要不来根海洛因吧?”
说着,她走向了吧台,
“夜鸮!你又在偷偷摸摸地干嘛!”一道青涩但严厉的女孩声音从门口传来。
黑玥扭头一看,是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孩,穿着与她身高不相称的大衣,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
“倒霉...”夜鸮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针管,又似乎察觉到了黑妹的疑惑,小声地解释道:“她叫杜咏,是前几个月刚加入的医生,平时管我管的最严,外勤们几乎全都怕她,”
杜勇在门边放下了医药箱,大步走了过来,看到了柜台上刚刚拧开的针管,两条眉毛拧到了一起:“果然,你又不遵医嘱乱搞!吗啡是给人镇痛的!而且我早就告诉过你,三年之内想要保住你的脑子,就不要碰烟碰酒碰药物,当时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旁边的人们向夜鸮投来了同情的目光,夜鸮左右看了看,尴尬地辩解道:“就一支,一支都不行吗?”
“不行!一滴都不能碰!”杜咏踮起脚来,狠狠地揪了一把夜鸮的耳朵,
“你自己参观吧,我可能一时半会走不来。”夜鸮挣扎地扔下了一张地形图,
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黑玥捡起地图,向楼梯下方的黑暗走去,
她的背影越来越深,好像也正在被这股黑暗柔和地慢慢包裹起来
黑玥深吸了一口气,黑暗让她感到压抑与恐惧,但她竟然有些兴奋,
好像她本就属于这里,
......
再往后的事情,可就都是在你那无孔不入的情报网络底下发生的了,就没有让我再说一次的理由了吧?
当然,当初我也没想到,最后我会沦为你的打手...开玩笑的,
顾之川把桌上的糖水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