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心中一紧,已经阻止不了胡乱脑补,难道因为独耳黑猫的特别,延熙帝已经注意到她了吗?
发现她的真国色!
楚瑜小幅度地抬头。
“再抬。”
楚瑜高高扬起脖颈,勾得胸脯越发前挺,唔,真是不能再抬了,楚瑜觉得肚兜要被撑坏了。
“抬高。”延熙帝还在要求。
脖子已经快抻掉了,楚瑜只好挺直腰板,头正好到延熙帝小腹之下。
咦?这个位置好邪恶噻!
楚瑜耳朵尖,感觉到延熙帝的呼吸突然加重了一瞬。就在她思考他为什么会加重呼吸时,延熙帝猛地往前一步,正好撞了她一下,然后蹭着她的身子,大步离去。
唔,好疼!
楚瑜可怜巴巴地揉着脸,皇帝真是太坏了,让她抬头,居然就是想撞她。
也不知道撞到哪里了?楚瑜揉了揉鼻尖,回忆了一下,嗯,挺软的。
——
回甘露殿后配殿时,楚瑜一直闷闷不乐,今天真是太不爽了,不仅被嘲笑,被惊吓,还要被撞!
哼,皇帝果真是个虐待狂,刚对她产生点兴趣,就等不及撞她虐待她。
坏蛋!
楚瑜虽然是个傻乐的姑娘,但她自认胸有锦绣,是个大智若愚的人。她意识到延熙帝的种种行为必有其深意,可他到底是对她产生了兴趣呢,还是不喜她?
延熙帝那种莫名其妙的行为,大概只有宫中人才会理解。
所以,她决定求助一下外援,赵福。
“福公公?”楚瑜突然开口。
说起来福公公这个叫法还是楚瑜开得先河,从前其他人都是叫他赵公公,赵爷爷。楚瑜叫过福公公之后,赵福特别喜欢这个叫法,说是有福气,然后就要求所有人都这么叫。
楚瑜咬了咬唇,有点小害羞,“您说,陛下是不是生气了,因为我的绣品太难看。”
“怎么会呢?”赵福大惊,一副说谎不打草稿的模样,“陛下那是夸您呐,没看,陛下还‘呵’的笑了一声,这就是在表示满意啊!”
(⊙v⊙)纳尼!
这真的是在夸奖,而不是嘲笑吗?
不行,她好像有点头晕,价值观也受到了摧毁,楚瑜觉得自己脑子好像不够用了。不是大智若愚吗,怎么智没了,全剩愚了。
因为迷惑,以及对自己智商的怀疑,导致楚瑜胃口不加,晚饭都没吃多少。
不过,她只迷糊了一会,很快又欢快活泼起来,将一切问题忘在脑后。
站在净室中,楚瑜矜持再矜持,还是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陈喜姑姑,这是在干什么呀?”
陈喜一边将药粉撒在浴桶里,一边道:“这是给姑娘舒筋活络的药粉,您先泡两刻钟,一会有宫女过来给您按揉筋肉。”
按摩吗?
嘻嘻嘻嘻,她喜欢!
楚瑜欢喜地连连点头,胖手抱着放在胸前,乖巧的小模样,“我会好好泡的。”
净室不大,但是很暖和干净,四周都是光滑的大理石。等陈喜等人一走,她立刻脱光了衣服,跨进浴桶。
唔,终于能脱掉那个万恶的兜衣了!
兜衣的样式虽然能托起胸部,但是没有现代胸衣那种柔软,勒得她很疼。
不过一天,胸前就出现了两道红痕。
真是太可怜了!
终于解放大包子了,楚瑜欢喜地泡着澡,还小声哼着歌:“唔唔,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啦啦啦!”
她快乐洗着,但是洗着,洗着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怎么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
昨晚有关黑影的恐怖记忆瞬间涌入脑海,楚瑜把整个身体沉入水中,开始怕了。
大概就是这样,白日的时候,她是傻大胆,得瑟地能看午夜凶铃、咒怨、乡村老尸,还能边吃东西边看。可一到了晚上,呜呜,真是不作不死!连八百年前,不知道多小的时候看得僵尸片都想起来了,反正什么都往脑子里钻,控制都控制不住。
楚瑜好怕,想叫陈喜进来,但又不好意思张口,只能默默数着时间期待两刻钟快点过去。
可惜,时间偏偏跟她做对,过得越来越慢,楚瑜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咬着一缕湿发,像是只小白兔,可怜又可爱。
看着真是想让人狠狠团在怀里,欺负两下。
真是越怕越来什么,寂静中,她恍惚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是闷笑声。
有人在笑!!!
楚瑜机警地四处转头巡视,同时心里安慰自己,不怕不怕,也许是幻听呢,或者是门外的宫女在笑。
她咬咬唇,又往水里钻了钻,眼泪汪汪地呢喃:“没有鬼,没有鬼,不怕,不怕……”
终于,两刻钟过去了,楚瑜的煎熬到头了!
看着推门进入的陈喜,楚瑜仿佛见到了亲人,泪汪汪,那个依赖,那个欢喜。
陈喜被看得一愣,而后笑了笑,心道,楚姑娘真是可爱的娃,让人喜欢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