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特别会甜言蜜语:
护女主大方向不变
洛云雅封妃的时间很微妙,之前一股脑坚定贵妃会被封后的朝臣全都踟躇起来,人心浮动,一部分游移,一部分倒戈,洛家随之炙手可热。
理国公府,国公夫人看着心不在焉的凌出尘就气不打一处来,人家是宫里的宠妃,又怀有龙子,哪里需要他操心。随手端了一盘子糕点塞到凌出尘手里,瓮声瓮气:“你媳妇爱吃这个,给她端过去。”
看着硬生生塞到自己手中的盘子,凌出尘笑了,挑了下眉:“母亲不是不喜欢楚晴吗,她要是知道您这么关心她,肯定开心极了。”
国公夫人被自己儿子揶揄得有些下不来台,只得抬手打他,“你这浑小子,还打趣起你娘来了。”说着给身旁的嬷嬷使了个颜色,让她带人下去。
凌出尘一看着阵式就知道母亲又要旧事重提,他扶额叹息,先一步道:“母亲放心,儿子心里有数,知道怎么做。”
国公夫人越听越气,她最烦凌出尘这副寡淡嘴脸,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到底是她不好,若不是她让两个孩子自小玩在一块,也不会彼此耽误,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出尘。”国公夫人有点叹息,语重心长,“娘知道你心里怨,但是瑜儿是真不合适,她那样的身份,怎么进得了门,即便娘当初瞒着你爹,但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日后你爹他一旦知晓,必定容不下她。娘知道瑜儿是个好孩子,只是她那个亲爹实在……实在……”国公夫人教养使然,说不出太过分的话,但其实她心里也是有些看不上的。
凌出尘狼狈地转转眸,沉默下来,既然当初懦弱不敢反抗,那今日就没脸提。
他不喜欢母亲总拿此说事。
沉默半晌,凌出尘开口,语气颇为严肃:“表妹如今贵为皇妃,母亲请慎言。”
看着陡然沉下脸的凌出尘,国公夫人一噎,久久沉默。
见状,凌出尘起身告辞,临走时还将那盘子糕点端走了,语气妥协:“楚晴知道母亲这么关心她,一定很受感动。”
——
德妃王佳音受封突然没有册封礼,贤妃洛云雅的册封礼却是盛大而华贵,诏告天下,不仅如此,夜晚还有宫宴。
楚瑜现今已经8个月了,身子重,夜里尿频,睡不着,披上衣服去院子溜达,看见灯火通明的宫室,微微诧异。
陈喜解释说是陛下在大宴群臣。
闻言,楚瑜微微转眸,目光诧异而幽怨。都说一孕傻三年,但陈喜也不能真把她当傻子糊弄吧。
陛下宴请外臣,是在前头的德麟殿,哪有在后宫的道理,那是……楚瑜蹙了蹙眉,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那是陶然阁吧。
没来由的,楚瑜突然有些心烦气躁:“陛下在哪,我要见他。”
陈喜过来给楚瑜掖了掖披风,语气轻柔而无奈:“娘娘,陛下正忙着呢,您早些歇息,早上就能看见了。”
“骗人!”被人哄着,楚瑜小女儿般撒娇,“我每天早上都看不见他。”说完,她就突兀地无声无息落了泪。
这可把陈喜等人吓坏了,忙道:“这是怎么了,娘娘别哭,会伤眼睛的。”
楚瑜低下头,心里面难受极了,嘴上却道:“我困了,想睡觉。”
众人手忙脚乱将她送到床上换上寝衣,盖上被子,悄声退去。
楚瑜咬着被角,知道陈喜等人在折屏外头守夜,并不敢大声哭,只一颗颗落泪。她想起白日里照镜子,那肿成肥馒头的脸,还有点点雀斑,像一颗猪头。又想到日日不见踪影的延熙帝,只觉心上闷着块大石头,压着她喘不上来气。
第二日,楚瑜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难得她这晚上睡得不错,没起夜,没翻身,肚子里头的宝宝也乖乖的。
用完早膳,楚瑜去院子里散步消食,然后就听见喧哗之声。
她蹙了蹙眉转向陈喜:“怎么回事?”
陈喜眉眼略沉,显然是心情不大好,扶着楚瑜的手,安慰道:“奴婢过去看看,将这起子闹事的都赶走。”
“赶走?”楚瑜扬眉,“听着似乎是孟宝林的声音,许是有事,让她过来。”
陈喜微有紧张,忙道:“娘娘,这孟宝林是个好嚼舌根的,见她恐会污了小殿下的耳。”
“噗——”楚瑜没忍住,笑出声,动作大了些,赶紧扶住肚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喜,“你呀,真是……我说什么你都信,他能听懂什么呀,去吧,让孟宝林过来。好些日子不见她,怪闷的。”
陈喜不大情愿,但楚瑜出乎意料地坚持,无奈,陈喜只得放孟楠进来。
进了内室,楚瑜歪在榻上,手里拿着点心小口小口吃着,弯着眼睛听孟楠唧唧哇哇说话,倒也得趣。
其间,陈喜灵越等人一直紧张得盯着孟楠,深怕她说错话。
好在孟楠得了嘱咐,并不提楚明珠、贤妃之事,只挑着些趣闻说给楚瑜听。渐渐地,陈喜就放松了警惕,只有灵越还不放心,一直提着心。
楚瑜见孟楠说了半天,担心她口渴,吩咐灵越:“你去给宝林沏壶茶过来。”楚瑜怀孕后喝得茶极淡,后来更是不喝了,都是喝白开水,或者是熬好的清汤。
灵越躬身退下。
接着,楚瑜又看向陈喜,指指空了的盘子,“你去御膳房,再拿来一盘,有点饿呢。”她摸摸肚子。
两人都下去后,楚瑜弯了嘴角,看向孟楠,“今日,宫中可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
孟楠转了转眼珠,笑得清甜,“哪有什么新鲜事,都是旧事了,拢共就那么几个人,明珠姐姐……”
“明珠?”楚瑜抓住关键。
孟楠一顿,慌乱地捂住嘴巴,而后小心翼翼探头,悄声:“娘娘不知道吗?楚明珠,陛下新册封的美人,说起来,这位明珠美人和娘娘还有几分相似呢。还有啊,婢妾斗胆问一句,昨晚上是洛贤妃的好日子,娘娘您怎么没去啊?”
她话音一落,门口就传来杯盘落地的清脆碎声,陈喜慌乱地弯身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