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再出来时,只围着一条浴巾,伊玲坐在沙发里就像被人欠了很多钱一样,追债的,面色不豫。
电视机里的旅游卫视在介绍瑞典斯德哥尔摩的美食,餐厅的老板骄傲的说他家的自助餐是瑞典最棒的,也甚至是全球数一数二的。
伊玲抱着肩膀冷冷地看着。
纪文倒了杯酒,坐到伊玲旁边,拿起遥控器便换了个台,音悦台,里面刚好碧昂丝的演唱会,激情的很。
纪文抿了小口酒,淡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说吧。”
伊玲不知道纪文又动了什么心思,但也没有再含糊,直奔主题,“你还有多少瞒着我的事?我以前就问过你,你说没有,但刚才妈已经替你暴露一件事了,你现在用不用自己坦白了?”
“既然你已经准备老死不相往来了,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
“纪文。”伊玲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是傻子。”
“哦?”
伊玲抱着肩膀,扬着下巴,笑了起来,“或者你不坦白也可以,我虽然情商不高,但很多事还是了解的,比如你一直想跟我复婚……不说的话,纪文,我现在就可以出去找个男人结婚了,让你永远断了复婚的念头,童侨朗现在也还是单身。”
纪文本还是笑吟吟的,但一听到伊玲提起童侨朗,一张脸顿时拉了下来,“过来。”
伊玲执拗地不过去,纪文起身一把抓住伊玲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双手搂着她的腰,不让她动,“我说了,你就复婚?”
“至少还有几率。”
纪文突然从伊玲衣摆伸了进去,摸着她滑嫩的肌肤,缓缓问道,“这个呢?”
“你别得寸进尺。”伊玲抽走他的手,甩开。
纪文只好放开伊玲,淡道:“你一直介意我将童侨朗陷害进监狱的事对吧?那我现在告诉你,当年撞你的人不是酒后驾驶的司机,是童侨朗。”顿了顿,纪文补充道,“他那一撞,不仅撞没了我的儿子还让你昏迷三天,再不能孕,如果再来一次,伊玲,我还是会这么做。”
伊玲一愣,“是童侨朗撞的我?”
“童侨朗。”纪文肯定的说,“还有古正霖,他的目的是要给童侨朗报仇,比如报复我,抢走你,抢走我的公司,或者抢走我的一切。”
伊玲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这就是你一直瞒着我的事?那为什么从不告诉我?”
纪文收回手,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酒水间出现一个个旋转的漩涡。
“他不是你最美好的初恋?”纪文抿抿唇,“你曾和我说过,童侨朗是你的全部。”
伊玲哼着嗓子说,“我不记得我说过这样的话。”
“好,就算你没说过。”纪文不置可否,“那么我若告诉你,童侨朗故意撞你,本就想把孩子撞掉呢?恐怕你的世界观会被童侨朗毁了吧?”
这话说得不假,初恋撞得她不能再孕,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会是一道伤。
伊玲没有想到,横放在她和纪文之间的沟壑居然是这样的。
原来隐瞒的理由,仍旧是在为她着想。
纪文在伊玲发呆的时候,将伊玲重拉回到腿上坐着,手又顺着伊玲的衣摆向里面摸了过去。
伊玲穿得衣服总是很宽松,刚洗完澡没多久,身上还有香香。
纪文一只手滑向前胸,一手到后背的文胸搭扣上,解开。
“喂!”伊玲猛地醒了过来,跟个惊吓的小女孩似的捂着胸,从纪文身上跳了下去,面容迅速冷了起来,“你现在在做什么?不是对我厌烦了吗?你刚才说的话,我都还记着,我记性不差。”
“哦?我说什么了?”
伊玲今天都快被纪文气得没脾气了,“你说对我厌倦了。”
纪文云淡风轻地说,“哦,对,是厌倦了。”
伊玲心脏一个抽痛,抬脚就要走,再不想跟他留在同一幢房子里。
“站住。”纪文一字一顿沉声道。
伊玲停了一步,又继续拉开门。
纪文突然大步从后面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伊玲,将她压在墙上,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伊玲,你比谁都清楚我有多爱你,而你呢,除了你以外的人都在向我证明你爱的人只有童侨朗,是吧?我刚才说的话没有骗你,听着,我是厌倦你了,但我要在放你走之前,让你清楚一个事实,我会把童侨朗和古正霖一起送进去,我说到做到。”
伊玲脸猛地一白。
纪文笑着,却未笑到眼底,抬手摸着她的脸颊,“你看,但凡一提到童侨朗,你的反应总是如此。”
伊玲突然有些崩溃的迹象,疯狂地挣扎着纪文。
纪文面无表情地压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