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惠高僧低首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才对炎鸿解释道:“城主有所不知,我观那位施主吸食瘾君子,瘾君子顾名思义为瘾君子是因为此物不易多食,不然就算大乘修士也会被体内残留的瘾君子掏空灵气,甚至精神恍惚不得不靠瘾君子活下去,却也一生无法修真。”
这下炎鸿算是可惊可愕,他没想到司渐季吸食的东西,令修真界所有修士都忌惮。
更重要的是,司渐季不像在吸食毒品,更像是享受,尽管德惠高僧的话已经落入他的耳,他却也未曾变色,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
“司弟,把它扔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炎鸿都不想司渐季从此丧命,也许前不久他想与他生死一搏,但自从这次生死之交之后,炎鸿便一直是真心对待司渐季的。
司渐季哼笑一声,眸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只见他在众人眼中摇摇晃晃站起,惊起那群和尚齐齐上前一步随时准备攻击,更是引得司渐季开怀大笑。
故意忽视德惠高僧身旁的天梵,司渐季到德惠高僧身旁,要不是德惠抬手阻止,想必那群和尚已经攻过来了。
“老和尚,你说什么呢?难道你只看出我手中的东西是瘾君子,我身边的人是鬼修,却没有看见我徒儿和我签下的契约和我已经活不过两个月了?”
经司渐季这么一说,德惠定晴一看,己人和他确实有契约相连,但他看不透司渐季的命,忽上忽下,左摇右摆,这命就没有定下过。
叹了一口气,德惠和尚合拢双手:“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
而司渐季却弯腰笑个不停,指着德惠道:“你这和尚倒说得轻巧,人世间本来就有不同的道路,不过是你我选择的道不同,你修你的佛道,我修我的剑道,本就两不相干,活了一辈子,仇人怎能不手刃剑下。”
“司渐季!有种你杀了我!又何必在那里侮辱我!”欧阳清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含泪,倒是一番楚楚模样。
可惜司渐季生来薄情,残忍的时候还有点辣手摧花,对他的样子视而不见。
欧阳清却把算盘打在了天梵身上,一副若不经风地前进两步,身体摇摇欲坠,楚楚声道:“天梵灵尊,你可还认识我吗?”
天梵淡漠颔首,别人根本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欧阳清捂住断臂低眉苦笑:“我这条右臂,就是司渐季所断,而他伤我的原因却是他和魔修同流合污被我所知,然后想杀人灭口罢了!”
仅仅几段话却惊魂众人。
己人紧紧抓着司渐季的手,担忧抬首道:“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