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打搅您了,请问有没有看见照片里的男孩?(汉语)”
熊义邦取出来一个照片递给守墓的老人,苏文并不是一个喜欢拍照的人,照片是从他的学校里取得的证件照,看上去很严肃,而且面容也没现在的苏文那么憔悴。
老人仔细看了一阵,摇了摇头。
“没有,从来没见到过。”
熊义邦表示感谢之后就没有再纠缠老人,他虽然感觉有些地方出了岔子,但不觉得会跟这个平凡的老人有关,毕竟他先入为主了,认为苏文跟他之前处理过的一样,都是穷凶恶极之辈,如果这种年迈的老人遇到他,肯定已经被当场杀害了。
“啊!真该死的,这比出师不利还糟糕。”
熊义邦可以忍受因为敌人的强大或者自己的弱小而失败,他无法忍受因为自己人本不应该发生的失误导致的失败,在录像被清查之前,熊义邦始终认为是哈尔滨警方办事不利导致目标逃跑了。
“先收队吧,本来指望今天就能结束的,看样子要拖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回到车里,熊义邦联络了上级指挥,确认了过夜地点之后命令司机朝着目标地点行驶,一家普通的旅店,甚至一部分当地人都不知道它在哪里,不过好处是包下来的话开支不是很大,并且有洗漱房,而且提供三餐。
虽说有养兵千日的说法,但这个‘养’并不是当大爷一样供起来,只要衣食住行满足标准不会影响日常即可,过于奢侈的生活不是养兵,是在败兵,过度的逆境中可能诞生强军,但在过度优越的环境中,只会诞生败军。
把车停好之后,熊义邦带着二十余名危机处理小组的组员入住了旅店,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摘下来头盔扯起战术蒙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该死的,这么冷的天都能捂出来汗来。”
他的脸上满是汗水,熊义邦伸出手抹去下巴上的汗渍,之后从床上站起来走过去拿起来摆放在置物柜上的水壶在杯子里倒了一杯温水,仰起脖子一口饮尽。
“希望那该死的玩意没有跑太远吧……要不然这事可就闹大了。”
——同一时间,哈尔滨一处纯净安全屋内——
爱德华多正在装备库里思索着究竟带哪一个,他眼前有三个选择,一个是韧性极高的捆缚绳,不利用利器切割的话很难破坏,另外一个是会不间断释放可调节电击的手铐,可以很好的持续消耗目标的体力,最后一样是一个装满了浅褐色液体的针管,针管内灌装的是强效肌肉松弛剂。
思索了一阵之后,爱德华多收起来了针管,虽然肌肉松弛剂很有效,但他不确定这会不会对苏文造成一些副作用,毕竟这次并不只是单纯的活捉,还是需要实验的,如果因为这一针而破坏了苏文的dna什么什么的,任务就跟失败没有多少区别了。
把捆缚绳与手铐装进皮箱之后,爱德华多整理了一下衣装,把装备架恢复原样之后快步离开了安全屋。
除了避免苏文暴走的束缚之外,他还拿了一把可以使用特制型麻醉手枪弹的手枪,哪怕这两样都没能束缚住苏文突然暴起,他也可以在被袭击之前补上一枪。
提着手提箱来到街上,爱德华多站在街头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这处安全屋距离地下诊所较远,他拦下了一辆自动出租车,选择了一个距离地下诊所还有大约五六百米的地方下了车,拐进一条小路里又绕了几圈才来到地下诊所前,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条缝,那位军医看了一眼确认是爱德华多之后解开了门链,放他进来了之后再次锁好了门。
沿着楼梯走入地下室,爱德华多发现琼田已经醒了很久了。
“怎么?睡不着?(英语)”
“不,我已经休息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