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停在了图书馆前,图书馆内出来了四名持枪的特工,迅速在囚车附近站立好,警惕着四周,紧接着图书馆的窗户被打开了,两名狙击手监控着街道以及对面的建筑。
“我感觉这种情况应该不会让普通警察随行,我们的计划可能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汉语)”
琼田望着这阵势,不由的叹了口气。
王寒颖也沉默不语,默默的望着不远处敞开着后门的囚车,很快目标被押送了下来,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欧洲人,漂亮的金色长发,不过发型的样式颇为古朴,像是法国电影里19世纪时的流行发型,目标穿着一套整洁的纯白色牧师服精神面貌良好,看上去像是一个为人和善的基督教牧师,根本不像是一位混乱信徒。
在快要登车时,目标突然望向了琼田与王寒颖乘坐的警车,朝他们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的牙齿洁白整齐。
下一刻他张开嘴轻声念着什么,下一刻守卫在囚车附近的澳方特工痛苦的捂着头跌倒在地,像一个虾米一样蜷缩着身子,虽然很痛苦,但却发不出声音,很快琼田注意到那些特工的头发逐渐掉落下来,在完全秃了之后脸上开始长出皱纹,很难想象这些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老人在不到十分钟前还是意气勃发的青年特工。
不只是那片区域,可以说整条街道的人都出现了类似的情况,不过除了距离目标最近的那四名特工,其他人的情况要好很多,但基本上都丧失了作战力,让琼田感觉不妙的是,为什么他与王寒颖没有受到影响。
“快!开车!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他不是什么叛逃者!他是‘传教士’!”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伪装成叛逃者,但从刚才那一切,琼田可以确信,目标跟康尼一样,是一位混乱传教士,很显然,他应该比康尼更为出色,因为他完全没有借用任何物体来释放自己的能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琼田这么紧张,但眼前发生的情况已经可以让王寒颖确定是人力无法处理的了,她一脚踩死油门,警用悬浮车飞快行驶了起来,但显然,对方更快,目标张开嘴吐出一个词,下一刻正在急速行驶的悬浮车宛如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一般,硬生生停了下来,车内的两人因此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虽然极度不适,但琼田还是拔出来微冲对着远处的目标一阵扫射,但很显然,就像子弹对康尼无效一样,对他也没有任何作用,弹头在距离目标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失去了动能,坠落在了地上。
宛如饭后散步一般,目标缓慢的走了过来,伸出手拉开车门,朝车内的两人露出来了一个十分英俊的笑容。
“bonjour(法语日安),女士与先生,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英语)”
琼田没有尝试再次扣动扳机,因为他知道,对方敢接近意味着对方确信两人无法伤害到自己。
“请允许我做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康斯坦丁,我有一个宴会要邀请你们参加。”
自称康斯坦丁的目标说完把两张很精致的票丢进了车内,哼着曲子远去了,就好像这条街根本没有发生任何惨案一样,直到康斯坦丁完全消失在视线内之后,琼田才回过神来,皱着眉拿起来丢在他腿上的两张票,上面用精致的法文写着什么,就在琼田胡猜上面内容的时候,王寒颖伸出手从他手中拿过了邀请票。
“麦克白,三个小时后在悉尼歌剧院,他这是想要做什么?(汉语)”
王寒颖皱着眉头望着两张票,麦克白主要讲述了弑君篡位的暴君麦克白的故事,但琼田与王寒颖对歌剧都没有任何兴趣,虽然知道一点,但也只是简概罢了,歌剧的具体内容可以说毫不知情。
“我们需要联络一下马塞尔,很显然目标并不是什么叛逃者,他一直在等待着我们出现,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们两个?”
琼田虽然没有与康尼交手过,但他很确信,这些传教士比受控者要危险许多倍,如果对方要杀他们两个,他们绝对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总之看样子我们三小时后必须要过去了,我不认为我们爽约对方会没有任何动作。”
王寒颖说完拨通了马塞尔的电话,详细汇报了这里的情况。
“该死!我就知道这个时候突然蹦出来什么叛逃者太过于蹊跷,但没想到竟然会是他!听好了,你们要面对的是一个将近两百岁的传教士,也是混乱信徒第一位传教士,他的能力没人知道界限在哪里,严格来说他已经不算是一个人类,听好了,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满足他,哪怕要牺牲你们两人的生命,记住一点,不管什么情况下,不管什么理由,永远不要违背他的命令,该死的!(英语)”
马塞尔说完骂骂咧咧的挂断了电话,琼田从他的语气可以听出来,他是在用愤怒掩盖自己的慌张,从人类的角度来说,康斯坦丁与所谓的‘神仙’没有多少区别,也难怪马塞尔会那么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