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些衙役们瘦得皮包骨头,没有三魂,一个个痴呆呆像个木偶,但一听县太爷的命令,马上如狼似虎,八个人一组,将普照和思托这两个调皮捣蛋鬼按倒在地,一顿好打。只打得思托连连呼叫师傅快救命......但普照却哈哈大笑,连连大叫舒服死了......
衙役、县令、师爷都惊呆了。这小子怎么不怕打?县令和师爷下堂来,围着普照,细细察看。县令说:“再打,让老爷我细细看看,这小和尚究竟有什么妖法?”
十六个衙役都围上来,对准普照,乒乒乓乓又是一顿好打。累得无魂的瘦衙役们气喘吁吁东倒西歪,但普照却爬在地上仍是大笑不止......
这小和尚有妖法不怕打,那就别惹他,还是软处好取土,再打这怕打的小和尚吧。县令命令把普照的四十大板打在思托屁臀上。朱彩霞慌了,再打四十大板,思托就连路都走不成了,谁背他?清风一缕,朱彩霞就附在思托身上。十六个衙役将手中棍棒对准思托打了下去。突然,只见白光一闪,十六个衙役棍棒脱手,仰面朝天跌倒在地......
乖乖,这小和尚比那个小和尚还要厉害。再别动武惹恼他们了。县令忙又坐回到堂椅上,尴尬地向玄朗说:“老实和尚,快说,你刚才说的朱大姐在哪里?朱大姐变大金宝,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那朱大姐真能变出金宝来?”
玄朗望望呲牙咧嘴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思托,又望望怒目傲视着县令的普照,说:“我不听你的,听我大师兄的。大师兄长长教导我说,有些不该告诉别人的个人秘密,不能告诉外人......”
县令偷偷的笑了。原来这胖大和尚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二憨子!这种人脑袋里一条筋,来硬的,他是硬折不弯,一条道走到黑。只能来软的,转弯抹角哄着来。县令马上笑着说:“老实和尚,本县问你的不是不该告诉别人的个人秘密,而是应该告诉别人的个人秘密。你就听你大师兄的教导,快告诉我,你那朱大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玄朗眨巴着眼睛,疑虑地说:“你不骗我?”
县令说:“老实和尚,你看我象骗人的人吗?我是一县百姓之父母,怎么会骗人呢?”
“好吧,哪我就告诉你......”玄朗正要说下去,鉴真笑眯眯上前,将玄朗拦在身后,说:“报告老爷,贫僧就是朱大姐。贫僧投案自首就是了!”
县令一惊:“瞎眼老和尚,你是个男人,怎么成了大姐女人?”
鉴真笑道:“老爷差矣!我徒弟说的不是女人的那个大姐,而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姓朱,名大杰,大小的大,杰出的杰。朱大杰就是贫僧的俗家姓氏名字。”
县令失望地叹口气,说:“你会变金宝?快说,你是怎么把本县的三个税官害死的?老实坦白,免打。”
“老爷明鉴,贫僧老实坦白。”鉴真说,贫僧用金丝编了一个装木鱼,木锤的金包,被你的那三个税官强行掳去。贫僧是出家人,轻财重三宝,所以未告官追究。想不到这三个人拿着贫僧的金包,出了旅社门就各怀鬼胎。喝你血令吃你肉去赵家店铺买锯,前来锯断金丝三人瓜分。不想吸你髓趁喝你血不备,用砖头将喝你血拍死在断墙内。吃你肉也怀夺财恶念,买了锯后,又从钱家药铺买了砒霜,到孙家瓜摊买了个西瓜,到没人处在西瓜里锥了个小孔,将砒霜塞进去......然后来到断墙边,将西瓜给吸你髓吃,想把吸你髓毒死,然后独吞金包。不想吸你髓故技重演,又搞偷袭,将吃你肉拍死在断墙内。吸你髓吃了砒霜西瓜,没走几步,就毒发身亡。老爷不信,就将赵、钱、孙三位老板叫来核实取证......”
县令一惊。忙喝令衙役快去传唤赵、钱、孙三个小老板,前来对证。六个衙役应声出衙,兵分三路,去传唤赵、钱、孙三个关键证人了......
县令又纳闷起来,问鉴真:“老和尚,你眼瞎连路都看不着,如何知道这三个小贪虫互相作害,都是被对方害死的?你敢瞎编故事欺骗本县,本县不会法术收拾你们,但我们大王可是神通天下无敌,本县上告大王,就把你师徒们的魂魄都装进囚魂瓶,慢慢给大王作点心吃!......”
“老爷,求你千万别惊动大王!贫僧说老实话。”鉴真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说,“贫僧也会那么一点点法术。贫僧虽然眼瞎,但心明亮。贫僧有随行小仙在随时侦察报告。”
县令冷笑道:“老和尚,你既然有此*,就看看我们这些人的魂魄如何。你说对了,本官就饶你们不死,轻处本案放你们走。如果你说不准,就马上快马禀告大王,请大王亲自前来降妖除怪!你先说,本县的魂魄状况如何?”
鉴真笑着说:“老爷,用不着贫僧的随从小仙报告,光从你不避嫌疑的这句话,贫僧就能断定,你的六魄俱在,但三魂中的两魂已失!”
县令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