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鸡和何建跑了过来,大鸡扶住了我的胳膊,恶恨恨地瞪了一眼冯莹,骂道:“他妈的个婊子,老子弄死你。”
“兄弟别冲动,这哥们伤的这么重,还是先打120吧。”一个服务生开口说。
我摆了摆手,“大鸡,这事不怪冯莹。老子欠虎子的,还了!”
顿了一下,我对那个服务生说:“不用了,老子还忍得住,大鸡送我去医院。”
之后在大鸡和何健的搀扶下,我到医院缝了几针,躺在了虎子的隔壁床位上。
在养伤期间,冯莹经常性的过来看望我们。
从那之后,就在也没有了对我冷冰冰的。就连虎子这家伙,也开始在态度上有了一些转变。看到这一招苦肉计有了应有的效果,我不由得感觉很欣慰,不枉白挨了一刀。
伤好之后,我和虎子几乎是同时出的院,在养伤期间通过交谈,我了解到虎子家的情况。虎子他父母离异了,很小的时候虎子他妈就带着虎子和冯莹嫁给了一个有钱的土豪后爸。
但是这个后爸对他们并不好,虎子和冯莹也对这个后爸没什么好感,基本就是缺钱了张口要,至于关系恐怕也就是金钱关系了。
这个后爸和虎子他们的母亲,又生了两个儿子,所以那后爸就更不待见他们兄妹两个了。
前两年虎子他妈,因为胃癌过世了。
从这之后,那个后爸更加是肆无忌惮,不但娶了一个漂亮的小老婆,生气的时候还竟然对他们兄妹拳脚相加。
可因为钱的关系,虎子也都忍了下来。
正由于以上种种,所以虎子才开始慢慢学坏的。
至于二中被他打残的那几个家伙们,根本就是对他说了一句“草你妈”,但是在虎子这等于是触了逆鳞,怪不得他会打残那几个犊子。
当时在小树林的时候,我让冯莹给她妈打电话,其实冯莹只是给家里保姆打的电话。因为在那个家,也就保姆还算关心他们。
冯莹和我的关系,算是彻底确立了下来。
虎子也没有了什么意见,而且他也把我当成了兄弟,这一点我完全可以感觉的出来。
出院的时候,是大鸡他们三个来接的我。
反观虎子,只来了他妹妹,我的女友,冯莹。
可见无论是我,还是虎子他们,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根本就没有家庭这种正常人该有的概念词汇。
为了庆祝出院,我又请了一次客,先是吃了顿饭,然后直奔ktv。作为仍是学生党的我们,也的确没有其他去的地方。边喝酒,边唱歌,过了没多长时间,就又进入了状态。
这时我发现陈志远神色有些不大对劲,一直是眉头紧锁,像是有什么心事。
开始他不愿意说,在我反复追问之下,他把身上穿的t恤撩了起来,我看到他身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当时我就怒了,问道:“他妈比的咋回事?”
陈志远放下了自己的衣服,拿起啤酒来喝了一口,说:“还不是程杨那个犊子,这个月本身我的伙食费就不够,还他妈的过来收保护费,我不给他们就打我。说是明天我要是不带钱去,就把我扒光了扔大街上去。”
程杨这个人,我是知道的。
是我们学校当中比较小的一股子势力,大概有那么三四十人。
个个都是学校当中的痞子,属于那种整天瞎混的玩意。即便是虎子跟这些人比,也差的远,因为从根本上就不同。我们也好,虎子也好,都是那种属于打架的级别。而这些校园痞子,动不动是会砍人的。
打架和砍人,这区别得有多大,就不用多说了吧。
而且听说这些痞子还和学校外面的一些混子有联系,这就更加有些错综复杂,轻易不敢得罪。
虎子当时打残了二中的那几个犊子,也是怕被校园里的痞子们围攻,迫不得已才转校来了一中。
但当时实在是喝高了,酒醉之下,再加上怒气上涌,我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说:“他娘的,就*那个犊子?等明天去了学校,老子弄死他。”
陈志远一听我这话,立刻来劲了,“对,弄死丫的。飞哥,明天我可就指望你了。”
“好说,好说。”我喝了两口酒,“明天你来找我,我让丫的以后在一中混不下去。”
在ktv疯了一阵,就算是散了场了。
我真是喝的有些高,只记得是大鸡把我送回家的。
第二天又是被尿给憋醒的,迷迷糊糊地穿着一套内裤,开开门,就往厕所跑。
刚刚打开厕所门,我就傻了,只见班主任正在马桶上蹲着呢,然后就听到了她发出了分贝很高的一声尖叫。